碟嫣然本来是在一处阴凉的地方透气,听到寒瑾轩的声音,立马躲了起来,今天她是真的不想见到他。
惹不起,躲得起吧!
“嫣儿,你在哪里?就一定要躲着本王吗?”寒瑾轩走到了碟嫣然来过的井边,看见这旁边的水渍,就知道这个小东西肯定在附近,只是不愿意见他而已。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烦闷,两个人好不容易相处的融洽了一点。
现在的这个情况算什么?他要如何去解释?这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正常需求啊。
别的事情,她闹闹小脾气,他可以理解,包容。现在这番,他有种被伤到的的感觉,径自走在井边上坐了下来。把玩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整个人笼罩了一沉阴郁。
“嫣儿,本王知道,你嫁给我,没有给你快乐,本王以前没有意识到这些问题,对于你来说,我是陌生人,可是对于我来说,你何尝又不是,为什么不能给彼此一个互相了解的机会了?”
“为什么每次你都要这般的逃避,不逃避的时候,你转眼就不会给我好脸色,你骂我,我接受,我在找自己的不足,我在反思自己,可是我觉得自始至终,你就没有给过我机会!或者说你根本都没有将我放在心上。”
寒瑾轩盯着地面,幽幽的道来,顿了顿,他又继续说,他知道小东西就在附近,一定会听到他的声音,既然她不愿意出来,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一些事情说明白。
“嫣儿你知道吗?你没有嫁过来的时候,我在西域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知道我接受娶你,那个人才放下些许防备。”寒瑾轩说着说着想起了他没有成亲之前的日子。
没有成亲的时候,他几乎天天在和寒宵斗争,他这个异性王爷,在西域皇帝寒宵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就算他是对外装病,那个男人还是不相信他,明里暗里的试探,有意无意的刺杀,几乎每个月会发生好几次。
为什么呢?无非就是他的父亲生前太过于光辉,他的父亲当年是闻名四国的武神,走到哪里都是会受到尊敬的,他还记得那年,强大的北墨侵占西域边境,皇上当即派他的父亲前去迎战,虽然击败了北墨,可是父亲却受伤了,当时父亲没有从边境回来。
唯一的要求是立他唯一的儿子为异性王爷,一纸战谏传回西域,举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帝寒宵碍于民众的呼唤,立下他为异性王爷,赐姓寒。
皇上的条件是他的父亲终身驻扎边境。父亲答应了,一切的意外发生的太突然,两个月后,父亲病死在边境的消息传了回来,其实他父亲在死的前几日,深夜找过他,告诉了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和真相。并且强烈要求他对外称病。
他知道那些秘密的时候,吓得不行,这些事情,怎么会好巧不巧的就发生在他的身上,从此外人深知异性王爷寒瑾轩从小体弱多病,不堪一击。
就算他这样,寒宵还是没有放过他,他在想肯定是寒宵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穷追不舍。
之前给他介绍了很多亲事,他都一一婉拒,最后实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绝,就答应了下来,他想的是,不是她也会是被人,去一个小国的王妃,总比娶一个他安插的眼线好。
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变数,他愿意去了解她,也愿意让她了解自己,他平时没有和女人相处过,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开心,他就想为她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宠爱着,迁就着,爱护着就可以了。
偏偏这个小东西不是一般的女人,他可谓是煞费苦心,但还是没能俘获芳心。
“嫣儿,你乖乖告诉本王,你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是上官浩还是冷钰?本王告诉你,就算你有心上人,本王也要把他们从你的心里挤出去,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这辈子我必定缠定你了,”寒瑾轩突然看着某处笃定的说到,只要是他不放手的东西,他就不会给机会溜走。
“霸道傲娇男!”碟嫣然听着,心里面小小的暖了一下,忍不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她不知道的是,她嘴里面的霸道傲娇男已经静悄悄的朝她靠了过来。
碟嫣然靠在大树后面,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心里面回想着他的话,开始吐槽:“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自己吃饱了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哼,没良心,要说我也会说啊,”
一直低着头的她,提着自己面前的小草,嘴唇嘟起来,看上去可伶兮兮的。
寒瑾轩身形一闪,来到她的前面,单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娘子,为夫煮了一点面条,我们回去吃吧!”
另一只手摸着小东西的脑袋,一脸宠溺。碟嫣然倒是没有拒绝他的触碰,就楞在原地,不去看他,也不和他说话。自己和自己生着闷气。
“刚刚是还说为夫没有良心,为夫看你才睡没良心的小东西,乖啦,再不回去面就冷了!”寒瑾轩宠溺的点了点自己面前这个小东西的鼻子。
碟嫣然傲娇的将头偏到了一边。寒瑾轩失笑,松开她,背过身子蹲在了她的面前,蹲下去的时候,腹部的伤口褶皱在一起,疼的他抽了一口气,他没有去在乎,拍了拍自己肩膀:“来,为夫背你回去好不好,快点上来!过时不候哦!”
看着寒瑾轩蹲在自己面前,要背自己,她想起了自己和上官皓在一起一年多,他似乎还没有背过自己呢,看着宽阔肩膀,碟嫣然俯下身覆了上去。两只手搂着他的脖子,轻咬着自己的嘴唇。
“起来咯!”寒瑾轩抓住碟嫣然的膝盖,一用力站了起来。
他就这样将自己的小东西背了回去。
碟嫣然趴在他的背上面,看着他俊朗的侧脸,这个男人是真心待她吗?她也许可以尝试一点点的接受他。
寒瑾轩背着碟嫣然一步步的朝回去的地方走去,他没有使用轻功,他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很快他们走到了小院前面,他第一次觉得这段路是如此的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