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元问道：“怎么了？”

女娲娘娘好似是叹了口气，道：“我当时便预想到，小白以后会出事。”

顾离元呼吸一滞。

“当时我算出在多少万年之后修真界灵力便会凋敝，所以我们创造了那个阵法，小白在给这世界散发灵力时，为了保证有足够的供给，所以小白会从修真界生灵中吸收一些东西。”

女娲娘娘接着说道：“这些东西对于生灵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有影响的，只有小白本身。”

“小白本身？”

女娲娘娘点了点头。

“生灵中人类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小白吸取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可是……”

女娲娘娘话音一顿，接着道：“只有人类才能有那些复杂的情感与情绪，比如高兴，伤心，还有贪婪，欲.望……”

“这些东西会都被吸收到了小白身体里，你懂我的意思吗？”

顾离元接着她的话头道：“小白吸收到了这些，是被污染了吗？”

女娲娘娘点了点头。

“小白的意思便是最为纯洁的东西，后来一点一滴，积少成多，慢慢的，就把它给染成了黑色。”

就比如说，将小白比作大河，人类的那些贪婪，战争，等等，这些垃圾都被投到大河里，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来。

因为暂时很小，大河有自己的净化能力，能很容易的把那些黑暗的东西给压到自己身下。

但那些东西要是越积越多，超过大河自己的净化能力呢？

大河还能保持住自己纯净吗，就算纯净，那还能维持正常的功能吗？

十几万年，无数人类，很少有人没有贪念，小白吸收了那么多，难道还真的能供给修真界正常的灵力吗？

顾离元回来之后，看到的修真界成了那个样子，难道就真的只是泽定宗拥有的那个聚灵玉的原因吗？

她觉得自己全身都绷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