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风家很快便宣布了,将孽子风情逐出家门,从此后风情的任何事儿都与风家无关。
而当这个消息传到风情的耳朵里时,男子却只一甩衣袖,面上的温度又降了几度。
如此一来,那个女人这么多年的心愿倒是终于达成了。
楚离歌却是轻轻地牵了牵唇角,虽然他的眸子灰蒙蒙的,可是却还是转向风情的方向。
“风兄不用太过将此事放在心上,加以时日,风兄的风家定会超过那个风家。”
有水天玥肯出手相助,何事能不成?
风情轻笑,虽然早就已经料到了,可是当这一切终于来临的时候,他发现他的心里还是会疼的。
父亲啊,父亲……
果然于父亲来说,你的女人永远都要比你的儿子重要。
所以人们才会说男人永远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当年明明与自己的母亲爱得死去活来,可歌可泣地感动天感动地。
而当母亲死后,他便迫不急待地又迎新人进门。
于是母亲便成了过去时的白月光,而现在的叶香巧则成了他眼中的那点朱砂。
风情坐在那里,微微地扬着头,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似乎只有如此,他心头的那种疼痛才可以得到一些舒缓。
好一会儿,风情才平复了心情,他的手掌一握,掌心中的杯子,化为了齑粉:“我相信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而风情的声音才刚刚落下,便有别院中的护卫来报:“公子,不好了,炼药师公会的人来了。”
其实这些护卫也真心搞不懂自家公子脑子里到底想的都是些什么。
虽然公子在外人看来一向都是放浪形骸的,可是他们这些一直跟随夫人的老人们,却更了解公子,公子其实很聪明。
所以当公子选择把那样一块匾额挂上的时候,便应该会想得到,各方的反应。
哎呀,总而言之一句话,那样的匾额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挂出来呢?
别人都是挖空了心思地坑外人,可是怎么到了自家公子这里,居然成了坑自己了。
风情却是挑眉一笑,来了,倒是比他预算中的时间要略微早上了那么一点点。
“来的是谁?”
护卫急得额头上都有汗冒出来了,炼药师会公的那些人,不管来的人是谁,都不是他们可以招惹得起啊。
可是自家公子的问话却又不能不答。
“公子,公子,来的是朱十八。”
“果然是那个家伙!”风情的屁股依就是四平八稳地和椅面亲近着:“告诉朱十八,炼药宗师是他那种小杂鱼儿说想见便能见得了的吗?”
“换上他老子来,倒是勉强够格,那还得看咱家炼药宗师的心情呢。”
护卫傻眼了,所以公子您的意思是不见。
可是,可是这样说了,那位朱公子只怕会怒啊。
风情却是一摆手,根本不看护卫那一脸为难的样子,直接催促道:“还在这儿傻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发。”
“哦哦哦!”
护卫也没有办法了,公子这么说了,那么他们也只能是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