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说着点了点头,像是为曾禾禾回答似的。
“秋天果然是多事之秋,最近死的人挺多的,除了莫家死的差不多以外,陈家陈仲金也死了……”
林心说道这里,声音里不免显的有些悲凉:
“哦,对了,还有林家,林家的那位夫人林禾也死了,病死了。”
“不过……”林心忽而笑了起来,那笑声像是阴间的厉鬼,渗的人慌。
“我又把她复活了。”她看着林禾那挺直的背,语气忽而放慢道:“
“我把她做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那纹丝不动的背影轻微的颤栗了一下。
就像是远处袭来了一阵风,让挂在那树上唯一的不肯落下的枯叶见到不免心慌的抖了抖。
“当然,你肯定不在乎这些,你怎么会在乎一个小小奴隶的命呢?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啊。”
林心说道后面的话时,神情冷落了几分,但语气却充斥这不屑。
一直没来开口说话的曾禾禾,终于开口了。
她道,语气仍旧是温柔又充斥这贤惠:
“我听不懂林小姐在说什么,这外面的事于我而言,就像是我眼前的这盆花,都将归于最后的虚无。”
“是吗。”
林心笑了笑,往沙发后面躺了下去,两条腿搭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透着一股混不吝的痞:
“我第一次见你时,是在医院,你穿着一套印着山水画白色旗袍,挽着一个发鬓,手里提着一个小巧古色古香的手提包。
你画着一个极为精致的淡妆,纤纤玉手涂着红色的指甲。
我记得,那天的下午,阳光明媚,你从电梯里出来,朝着那撒着金色阳光的走廊上款款走来。
我以为,那副画里的人,活了。”
“很多人都说我长的很有古韵,像画里走出来的人。”
曾禾禾抬手拢了拢披肩膀上的披风,很不自然的道,似乎对于这种夸赞早已习以为常了。
“我说的是,那副画里。”
林心将自己说的话,圈了一个重点,重复了一遍。
“很多画室找过我画像,林小姐见过,不足为奇。”
“看来给你画像的人很厉害啊。”林心笑了笑,说道:
“既然能把你的画,挂到天羽皇族齐家的祖祠堂里。”
曾禾禾很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她就放松了下来,说道:
“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我跟齐家曾经的一位祖辈长的相似吧。”
“我可没说,那幅画里画的,是齐家祖辈。”
“这世间有长的相似的人并不奇怪。毕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是啊。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林心重复了一遍曾禾禾的话,轻笑道:“大概谁也想不到那个死了很多年的夫人,还活着吧。”
“林小姐若是来只是跟我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那还是请回吧。”
曾禾禾回眸朝着林心看了过来,一双眼眸里平静如水,不起任何波澜。
“夫人不爱听这些,那我就跟夫人说说,你儿子吧,他的事,你应该是想听的吧?”
林心似不确定的询问着她。
曾禾禾挂着端庄的微笑摇了摇头,一双平静的眼眸里似看破了这世间种种一般,说道:
“他这么久都没来看我,想来也没把我这个母亲放在心上。
罢了,他只要平安活着,便行了。”
林心听着她这些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她收回了放在茶几上腿,似渴了一般,拿起水壶到了一杯水:
“既然夫人不想听,那我就长话短说。”
她端着水杯放到了自己面前,手指转着那水杯,自下往上抬眸看她,字字清晰道:
“莫言琛决定去天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