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老钱?你是谁?直呼大爷的名……”
“你不用管是谁了,总之我不是徐淐径的人,也不是来送你上路的。这就随我去吧,我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据我所知,他也查到你的落脚之处了。”
贾峰虽是怀疑,但好过于等死,跟着宫桥便走了。
想起这事儿,甲一斐赞同道:“是,还是小姐灵机妙算,及时将贾峰调走,送去了我们的地盘上。若是他被杀人灭口了,又一环证据无处找寻了。那二夫人可怎么办呢?”
“暂且不管他,只顺着她要求,好吃好喝待着,若要出去也随她出去便可了。采月一直随着她,主仆两人也有互相照顾的意思,不至于出什么大事。可是福哥儿有点麻烦,我当时答应二夫人,要帮她带出来福哥儿,可如今我这身份,倒不方便做这个事儿,还是要想个万全法子。快到了,甲叔叔,我要下车。”
“还有一条街呢?”
“夜里寂静,莫要惊动了人,我想着下车走走,抻抻精神,脑中乱得不堪了。”
甲一斐忙停下马,下车,扶着宫桥下来,看她面有忧色,解劝道:
“您尽管放开手脚去吧,流传中的宫家,简直上天入地,勾连阴司天庭一般,那可过分了。然而,天地之中,在世上,宫家却不愧于鬼王宫、药阁大名。鬼王宫家传了十代,怎么会没有一个秘密的角落。又怎么会保不住一个您。”
次日,裕王府中。
李司马同徐佑倧前来拜会裕王爷。年下才过,国主上朝理事亦有三日,众大臣都是意气满满,想着为大郇做一番大事的。
“家里的事儿,都理清了罢?快些弄明白,这一年的事儿千头万绪,我可倚赖着你了。”裕王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向徐佑倧道。
“略可望者即死伤,一时也难说得清,就不搬弄出来,扰两位大人的心了。但在下必当殚精竭力,查个一清二楚。”
“过去之事若不明明白白,如今的事定难取方向。”李司马捋捋胡子,赞同道。
“说回方才的。那日徐三爷告诉我六榕院的事儿,不查不知道,一查可还却是不小。”裕王道,“无论抚汀榭还是六榕院,都是归属荻芦郡的,本王欲找了那郡官来问,可不便露面,托李司马大人不辞劳烦,帮个忙去问的。”
“不敢,不敢,王爷说哪里话。”吓得李司马忙端立敬礼。
“玩笑话罢了,”裕王笑道,“总之是问了一通,查了一通,账目查了,负责人也查了。却没显出一丝不对来。账目皆妥也罢了,荻芦郡长,人人皆知是诚王之党羽,偏生查不出关联来。这也是我这兄弟的聪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