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什么秘密,是爹爹怕我说出去了?怕我知道了?我是徐氏长女,我都不能知道的,会是什么?”徐凌皙细思了好几日仍是好奇,十岁的年纪又叛逆心初起,当夜进了耳房,想去看看有什么秘密的东西。她翻了很久,听到一个男声的咳嗽,才出去了。胆战心惊,整夜没有睡着。
第二天,终于不是她的母亲来细细“教导”于她,而是父亲露了面,来找她了。
“孩子,在屋里都看了些什么?”
“并没看什么。”徐凌皙细声细气地回答。
在父亲征询的眼神中她读到了丝丝冷光,心下战栗却尽量面无表情。她没有说实话。而徐淐径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孩子,不是怕你长大了,懂了事了,泄露徐家的事情,爹爹怎么会不信你?可是知道太多,你会危险。爹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护住你,不要蹚这险境。”
“爹,我知道了,再也不会去了。”她言之凿凿。
徐凌皙没敢问出口的话,永远被瞒下了。
昨天并非什么古怪都没有,相反地,徐凌皙翻找到了同自己脱不了干系的很古怪的东西。
那是一个信匣子,隐秘地放在书架高处的里侧。打开看了看,越看越觉得哪里不对。
这是一封信,讲的是不知谁令另外一个人去什么锡临镇上杀一个人的事。落款、称谓都是不详,杀伐的事她知道自己的爹定是常做,虽然心惊,可真正令她浑身颤抖的却不是那信中内容。
是笔迹。令她心跳惧然的是,竟然无比熟悉,并非父亲,而是——她又慌忙拆了一封,同样的笔迹。匣子里边的信竟然全部是同一个笔迹,那笔迹,竟然同自己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