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奕看着他无奈的摇摇头,问道:“说完了吗?说完了快去。”
薛青不情不愿的磨磨蹭蹭半天,最后还是不得腻着头皮跟着米小乐和米大妮进去抬人。
薛青和米大妮合力把人抬了出来,米小乐领着小女孩也跟着出来,这个公厕边上没有一块可以落脚的地方。
“姐,把她抬车上去吧!要赶紧去薛家医馆才行。”她初步断定这位妇人可能得的是急性阑尾炎,也就是这里人经常说的白毛翻。
“还要抬车上去!”薛青气喘的说道,要知道这妇人可不轻呢!这车在那么远太过去还真是费劲呢!
“车就在胡同口,快走吧!”薛奕指了指说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薛青一听就在胡同口,他趁着还有力气忙道。等把人抬上车才直奔薛家医馆而去。
“小乐,怎么样?”米大妮问道,她听着那妇人一声一声痛苦的哀叫,让人听了都不觉为她捏一把汗。
米小乐伸手轻按住妇人阑尾的位置上,只是稍稍一按住那妇人顿时一阵痛呼,都抽了口冷气,气喘道:“不要按,我,我快要疼死我了!我不行了!不行了!”
“花儿,奶奶不能死呀!死了剩下花你一个人,奶奶可怎么放心呀!”说着妇人眼泪不觉的往下掉着。
米小乐紧蹙着眉头,这样的情况放在现在只要照个片子就好,是不是急性阑尾炎也就清楚了,现在光是凭着判断也不好做决定,要真是的话只要一穿孔就无力回天了。
“姐,我要暂时给她施针,以便能减轻些她的痛楚。”现在也只能暂且这样了。
米大妮忙点头,“小乐那就快点给她施针吧!看着她那么疼我都疼了。”米大妮说着搂过那个叫花儿的小姑娘,安慰的拍了拍她的瘦小的肩头。
“花儿,你放心好了,我妹妹看着年纪不大,医术很棒的,所以你奶奶一定没事的。”米大妮见小女孩紧张的咬着唇瓣不忍心的安慰道。
小女孩抬起眼眸看向米小乐,一双大眼眨巴眨的好似会说话一样,她抬手比划着对米小乐,米小乐会意朝她点点头,安慰的一笑,道:“原来你叫花儿,放心好了你奶奶交给我,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
本来想要等到了薛家医馆在做进一步的诊断,可见老妇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头上竟是冒着白毛汗。
这样的情况让米小乐脑中闪过“转腰龙”这个词。坊间都有这样的说法,并且症状形同阑尾炎,肚痛难忍更是会死人。
难不成会是这个!米小乐有了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也不敢在耽误,忙叫停住马车。
她满脸认真的对在座的人道:“车里的男士都请回避一下,车子也先要停一下,等我为大婶施针在赶去薛家医馆不迟。”
“施针就施针为什么还要回避?”薛青撇撇嘴不屑道。他很不解为什么要回避,在薛家医馆里他什么没见过,不就是施针吗!
米小乐笑得敷衍,调笑道:“可以呀!薛管家要是不觉得一会儿小乐给这位大婶宽衣解带不方便的话,那随便你好了!”
“啊!这样!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人,怎么可能,回避当然要回避的。”说着薛青呵呵一阵干笑,转首对薛奕道:“少爷,这米姑娘要给老妇挑针,还是下去比较方便,呵呵!”
薛奕并没有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而是朝她扬起一抹宠溺的浅笑点点头,道:“我下车去等。”说着就下了车。
马车里只剩下米大妮、米小乐还有花儿,米小乐拿出随身带着布包拿出银针袋子,挑出适合的银针拿出火硝轻轻一划,如火柴一般的火硝燃起火焰,米小乐把银针在上面烫了烫,才对米大妮道:“姐,把大婶的上身衣物撩开,腰际一定要露出来。”
米大妮依言把妇人的衣物撩起,腰际拉低,“可以了小乐!咦!小乐你看大婶腰际上怎么这么黑,是什么?”米大妮惊讶道。
米小乐依言望去,果然如此老妇人腰际上一圈明显的印记,正是得了此证之人特有的症状,眼看着老妇人腰际一圈都要变成这样的印记了,再也不能耽搁了。
米小乐咬咬牙看了眼老妇人,她已经痛得满头冒汗,哼哼唧唧的难过的不得了,如今她也只能用银针来缓解她的疼痛,不过下针的时候她还是手心直冒汗。
毕竟医院里也多有这样的患者都是通过简单的手术就可以,用银针还是她在那本药书上看到的诊疗方法,在这个时代最最简便有效的法子,而且是瞬间见效。
其实得这样的病症不为其,主要的病因就是肚子里的肠子粘连所致,这也是为什么叫转腰龙,就像坊间说的头尾相连,那人就是穿孔而亡。
“姐,你把大婶扶起来,一定要扶住了她,我要开始了!”
米大妮点点头搀扶起老妇人,一旁的花儿也忙帮忙扶着奶奶,满脸的焦急一双眼眸带着点点泪花。
“大婶,我要下针了,你忍着点。”说完米小乐不再犹豫手上的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在米小乐的手里快速的游走着,在老妇人的腰际上一针一针的挑着,快的都数不清到底挑了多少针。
车里的气氛紧张紧急,米小乐早已是满头大汗,直到最后一针下去,米小乐才松了口气,她收起银针看着老妇人腰际上被银针挑出的血迹,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不过这里没有酒精,没有办法消毒,姐先用纱布给帮她抱起来吧!只能到薛家医馆在处理下了。”米小乐说着伸手擦了擦早已冒汗的额头。
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处理病患,果然按照医书宝典上的针法和要害就可以,刚刚她边下针边观察,老妇人腰际上那圈紫黑已经消失,自然取而代之的是一圈血渍。
原来治疗这样病症的土法就是见血,这样的原理与医院手术是同样的道理,只是这个方法在缺医断药的古代更加简单实用。
把人都叫上来一路不敢耽搁直奔薛家医馆而去,老妇人好似也好了不少,在也不是绞痛难耐,也不在冒冷汗,可整个人还是虚弱的很。
到了薛家医馆米小乐把老妇人的情况说了下,催医师马上让人把老妇人抬到了里面,为她用酒精彻底的消毒,又给她服下了止痛的药丸才放下老妇休息。
“小乐,你是怎么知道这样的法子的,这可真是奇妙的很!”催医师刚刚看了,米小乐在老妇人身上实用的针法是他不曾见过的,针针恰到好处却不似针灸手法。
“我不过是从一本医书上看到的。对了,催医师老妇人的情况是不是稳定了?”米小乐不想多谈她的医术。
毕竟那本医书现在看来真是奇妙的很,不是这里的大夫能完全理解的,就连催医师见了也称奇。
之前她还不隐瞒,而今她要想不引来别人的猜测也不得不留点心,不然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催医师理解的点点头,一般学医者都是论派系的,就连医馆的药方都是不可外传的,米小乐言语多为闪烁有所隐瞒也是能理解的。他也不在过多过追问,只是微微笑着点点头表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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