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千万别死啊!我不想你死!”
凌涓情到深处,也顾不得抱着她姐抹眼泪的奶奶了,冲过去抱在她姐另一边,哭的比老太太还惊天地,泣鬼神,差点让旁边那两人的情绪给阻断了。
凌浅生无可恋的望着天,耳边是震天响的双重奏,一抬眼看到的就是一双兔子眼,她现在脑子是真的疼了,嗡嗡的。
这是都嫌她死的不够快,提前给她哭丧呢?
一个个的,整天闲着没事就诅咒她死,谁家的亲人会这么坑?
答曰:她家的。
而且是全家人。
京城的大夫,跟农村里的赤脚大夫不一样,他们都是坐堂大夫,不需要自己上山挖草药,所以,他们也没有赤脚大夫的身体好,快走几步就气喘吁吁。
凌峰可等不及大夫悠哉悠哉的慢慢走,帮忙背着药箱,拽着人就是一通快跑,要不是他的腿脚不灵便,他都想背着人跑了。
“大夫,大夫,你快看看我孙女到底怎么了?”
老太太跟凌浩哭的差不多了,现在是处于干打雷不下雨的阶段,外面的脚步声很轻易就听到了,老太太赶忙让开位置,让大夫给大孙女瞅瞅。
“哎,哎,你先让我喘口气。”
大夫往院子里的摆好的桌椅那一坐,人就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直喘粗气。凌峰把大夫的药箱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站在旁边也是直喷粗气。
三丫很有眼色的给上了壶温开水,凌峰跟大夫一人倒了两杯咕嘟咕嘟灌下去了,这才缓过气来。
“老太太跟凌老爷无须担心,凌大姑娘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我开一道温补的方子,一个疗程必然会痊愈的。只是,这段时间凌大姑娘的情绪不能起伏过大,这样会影响凌大姑娘的恢复情况,切记切记。”
开完方子,有小厮提着药箱跟着大夫去药房抓药了。
凌浅一脸苦哈哈,要知道那大夫还会给她开药方,她说什么也会拦着她爹的。
可惜,世上没有早知道,她还得被老太太眼泪汪汪的盯着喝药,不喝就给她来个现场版的“水漫金山”。
凌浅不止嘴巴里苦,她心里头更苦!
花钱买罪受哦!补药哪里有便宜的。
吃完早饭,凌浅皱巴着一张脸,在四双眼睛的盯视下,一口干完了一整碗的苦药汤子。
老太太眼疾手快的往凌浅苦的张大的嘴巴里塞了一块冰糖,还轻轻拍着凌浅的肩膀,哄着:
“浅儿啊,乖啊,咱们要乖乖喝药,病才能好!”
凌浅想说,她真的没病,可惜,她不是专业的,家里没一个人信她说的话,都以为她是为了躲避喝药。
凌浅:“……”
大夫啊!你为了业绩,可是害苦了我了!
凌浅躲去房间里哭唧唧,老太太也需要好好休息,凌涓还忙着学做针线活呢,凌浩也忙着读书识字,凌峰带伤退役的三十亩田地补贴也到手了,他今天就要开始忙活那片山地的事宜了。
毕竟他就是个大头兵,就算曾经有点职位,也架不住这里是明华国的心脏,这里的达官贵人们一抓一大把,好地方自然轮不到他,能给他就近分得一处山地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是山地,那是一点都没错的,那就是一座石头山,上面一层薄薄的沙土,连果树都种不活,更何况是庄稼了。
当然,底下也不可能有矿藏,距离京都城这么近,有关部门早都不知道勘测过多少次了。
吃过早饭,凌峰就一路紧赶慢赶的朝着他的石头山去了。
那座山,就叫石头山。
山上只有零星的几棵松树、柏树,树下的野草生存的也很艰难,连地皮都覆盖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