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
“倒是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
“喂!附近的人谁家丢了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啊?”
围着的人帮忙吆喝了两嗓子,也没有人过来认领。
至于说看凌浅眼熟的,可能是刚刚看到过,也可能是前两天看到过,毕竟凌浅的这张脸也不是什么大众脸,谈不上什么大美人儿却也比小家碧玉好看那么一点儿,见一次后留下点印象也很正常。
“大丫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娘一个错眼的功夫,你就变成这样了!是哪个杀千刀的害了你?娘的闺女哟!我可怜的闺女哟!你死的好惨呐!”
一个穿着较好的胖妇人,挤进人群后,抱着凌浅就开始嚎哭。
那男子听了妇人的哭嚎,觉得挺尴尬的,人是他撞的没错,可人没死啊!可那妇人不管不顾的哭嚎,他又插不上嘴,路人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听到这妇人这么一哭嚎,还以为凌浅真的死了,一时间也都跟着唏嘘不已。
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个世上最痛苦的是,莫过于此。
可命数如此,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都是人无能为力的事情。
围着的人越来越多,都对着圈子中心的三个人指指点点的,嘴里念叨着什么“可怜啊”、“不幸啊”、“闺女白养这么大了”……等等话语,就是没有一个人想着要把人抬去医馆,毕竟躺着的那闺女的“娘”不还在哭着呢么。
老太太跟凌涓从店铺里扫荡了一圈出来,结果没有见到凌浅,还以为她真的丢下她们俩人去了旁边的那家茶楼里坐着歇息去了,也就没有太在意。
至于路上围着的那一圈看热闹的人,还有隐隐约约传出来的哭声,祖孙两个就更不会在意了,她们还忙着逛街呢,哪有空替别人伤春悲秋,日子都是自己过的,谁家容易,他们管好自己就行了。
就这样,老太太、凌涓跟凌浅,她们不经意间就这么错过了。
男子的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因为那个哭着“她闺女死的好惨”的胖妇人,跟小姑娘的“爹”一起,背着小姑娘的“尸体”准备回去安葬了。
人群太拥挤,男子只是个文弱的书生,挤来挤去也没能追上去,加上他确实有急事,对方又是那小姑娘的“爹娘”,等回去以后肯定就会发现那小姑娘还活着的事,他也就压下内心的不安,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而凌浅,就被她的“爹娘”一路哭哭啼啼的背回“家”了。
在“家”里,跟凌浅这样昏迷着的小姑娘、男娃娃还真不少,只不过别人都是被迷晕的,只有凌浅是睡着了。
“哎!战王回来了,这京都城的治安都好了不少,想要弄到好货,真的太难了!”
那个自称是凌浅“娘”的胖妇人,看着这几个昏迷着的姑娘、小子,叹了口气。
“难弄也得弄,咱们就是干这行的,不多弄几个哪里挣钱去?”
自称凌浅“爹”的那个中年男人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痰,恶狠狠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朝着战王,还是朝着身边的胖妇人。
“我也没说不弄啊,这不就是感叹两句么。过些天就是乞巧节了,到时候咱们在庙会上多弄几个回来,不拘是小姑娘还小子,只要长的好看的,咱们能弄回来几个就弄回来几个,就是得赶紧出货,别到时候被人查到身上就完了。”
想到乞巧节的庙会,胖妇人先是开心,后来又是满脸愁绪,有货她自然开心,愁的是怕不小心捅了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