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浅本想省个事儿,等所有人都去泡澡了,直接拿超市里的姜汁红糖放锅里煮,哦,姜片不能忘了放,不然就露馅了。
可老太太也是担心她会得风寒,那这个冬天就遭罪了,哪怕她空间里有个药店,可毕竟感冒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哪怕她这个身体没有吃过西药,药效应该很好,可到底是会遭罪的。
想想自己会发烧、头疼、流鼻涕、咳嗽,饭都不能好好吃,觉都不能好好睡,还必然得喝苦药汤子,她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算了,她还是自私一些吧,让丫鬟们去准备吧。
凌浅自然不用费劲巴拉的抬水进屋里洗,可该有的步骤也是必不可少的,她力气大,左手提热水,右手提冷水,一趟就完事了,压根不用别人帮忙。
虽然屋子里烧着地暖,可冬天就是冬天,还是冷的要命,凌浅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直接进空间里洗的,也免得出来的时候冻的打哆嗦。
洗完澡,再喝上一碗姜汤,吃几块点心垫吧垫吧肚子,就各回各屋,各自休息了。
明天是十六,凌浩还能在家待上大半天,下午就要回私塾了。
这么大的雪,就算穿戴着斗笠、蓑衣都不管用,得让老凌童鞋驾着马车去送,老太太还说要给先生的送一份节礼,凌浅不懂,过年的时候不是送过了么?那可是十好几两银子啊!收的可是一点都不带手软的。
还有凌浩同窗们要的香皂,因为他们是凌浩的同窗,凌浅还是很乐意让他们从弟弟这里走个后门的。
想着这些琐事,凌浅很快也睡着了。
“姐,你快来看,西红柿开始变红了!”
凌涓大清早的又跑过来关心她的西红柿,天天盼着西红柿能快点变得通红,她好尝一尝姐姐说的西红柿炒鸡蛋到底有多么的好吃!
凌浅翻了个身继续睡,没有应她。
过了一会儿,凌涓又嚷嚷:
“姐,李娘子今天早上做了辣皮,你不是最喜欢吃辣皮了么?赶紧起来吧,早饭都差不多做好了!”
凌浅叹气,熊孩子精力太旺盛了,还扰民,她特别后悔昨晚回来后忘了关院门。
也不算是忘了关,是凌涓那丫头这段时间天天大清早的往这跑,就为了看看她护下的那几棵蔬菜水果苗结的果子什么时候成熟,也不管凌浅是醒着还是正在睡着,敲得院门哐哐作响,一次两次过后,凌浅也就懒得关了,省的大清早的还得起来开门。
不过,辣皮,她咽了咽口水,好几天没吃了,别说,这么一提,她又觉得馋了。
凌浅把炕尾处平铺的被子掀起来,拿出放在那里热乎着的衣裳,速度极快的穿着。
被窝里跟被窝外就是两个世界,这种差距不是简单的烧个地暖就能抹平的。
门嘎吱一声响,正一脸慈爱的看着稍微有些发红的西红柿的凌涓,立马跟个兔子似的,刷的一下就跑出来了。
当然,没忘记关门。
她对西红柿是真爱。
“姐,我就知道,一提辣皮你准出来!”
也不知道被窝有什么好的,都躺了一个晚上了还躺不够,不到吃饭的点她姐是绝对不会起来的,而且起的时候还黏黏糊糊的,她都懒得催了。
也幸好,因为她哥今儿个要回私塾读书了,也是念着那口辣皮,便让李娘子多准备一些,她也不用担任姐姐的叫醒丫头了,一句话就让姐姐自动爬起来了,而且动作那是相当的迅速。
她好像找到制她姐赖炕毛病的绝招了。
凌涓笑得灿烂。
凌浅白了小丫头一眼,她还没睡醒,不想说话。
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见大孙女过来了,就让丫头去摆饭。
看到饭桌上果然有一小盆的辣皮,凌浅夹起来一张,吃的小嘴红油油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个辣皮是真好吃,便宜又下饭!我孙女就是聪明,这种吃法都能想的出来!”
老太太边吃边夸赞着。
“那是!我姐是谁呀!就没有她想不到的!”
还有一句凌涓没说,除非她姐不需要。
凌峰跟凌浩也是吃的一嘴红油,一家人吃的都一直嘶嘶哈哈的,偏偏越喝粥越觉得辣,却又舍不得不吃。
这也是辣椒的魅力了。
下午,凌峰就驾着马车拉着儿子跟满满一车的东西,跟搬家一样的,送儿子去私塾了。
家里猛地少了一个人,都有些不太习惯,凌峰原本着急开荒的事儿,可天下大雪,这事儿还真是急不得,只能等雪停了再说了。
好在,在家他也不是闲着的,那么多的菜等着他伺候呢,要是不小心伺候着,万一种坏了,那得是多大的损失啊!
别说,因为这些蔬菜,他们家跟邻里的关系都亲近了些。
主要就是这个冬天好像一直在下雪,下了雪路上就不好走,有钱人家的庄子上种的菜就不能按时按点的送过来,想吃青菜就只能外出采买了,偶尔见到凌峰去火锅店送菜,就他上次跟纪掌柜差点打起来那事,附近的住户谁不认识凌峰这人,一来二去的也就慢慢熟了。
当然,也就只是熟了,毕竟不是在村子里,没有祖祖辈辈几十年、上百年、甚至几百年的交情,远远到不了在村子里那种邻居之间的情谊。
所以,凌峰还是很忙的,压根就不会出现闲的发霉的状况。
倒是凌浅,自从那时候起了学习古代技艺的心思,在自觉“寒假假期”已过后,便先跟着凌涓一起学绣活,老老实实的拿起了绣花针。
她其实也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人,所以才会想着开铺子做生意然后当甩手掌柜,这样不管她的三分钟热度能够坚持多久,都没有关系,反正她也不管事。
而她这样的性子,却是店铺掌柜们最喜欢的,也就是她抬举的掌柜是个知恩图报的,若是有那种坏心思的,凌浅的家当早不知道被坑了多少了。
毕竟凌浅不是会计出身,虽然她算数学的挺好的,可谁知道掌柜的弄出来的账本里边有多少坑?
所以,在这一点看来,凌浅还是挺幸运的。
绣花,凌浅以前就知道这活儿很难很难,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来的,尤其是她这种从未来跑过来的,让她补个补丁、订个扣子或者缝个沙包还可以,绣花,对她一个曾经的大龄青年来说,真的就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