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王效民年纪太大了些，现在就算传他修仙功法，今后成就也是有限。”钟赐眉头皱起，心里面有些抵触。

有了属性面板之后，他今后的成就注定非凡，如果收一个资质普通的人作为开山弟子，这也未免太有些跌份了。

他是不愿意的。

不过，既然答应了实现王效民的一个要求，而且他也有心收几个人传下灵火门的道统，倒也不是不可以破例。

在脑海中想了想，钟赐眼前一亮，他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于是，在下面跪着的王效民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钟赐轻咳一声，然后郑重的说道：“收徒的事就免了吧，我年纪太小，修行日短，没有收徒的打算。”

王效民心中一凉。

虽然他也有心理准备，会遭到钟赐的拒绝，毕竟他年纪太大了，以往他拜访过许多的道观山门，也都是以这个理由将他拒之门外，可再次亲耳听到，依旧感到一阵心灰意冷。

见他这副备受打击的模样，钟赐心中微微一笑，然后继续开口道：“不过，虽然我没有收徒的打算，但是我可以代师收徒，替我师尊收你做记名弟子，你可愿意？”

王效民愣了。

突如其来的转折，截然不同的结果，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不愿意？”钟赐故作不悦的说道。

“我愿意，弟子愿意，见过师兄，谢师兄大恩。”王效民反应过来之后，激动的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钟赐先摆手制止了王效民的兴奋劲，然后泼冷水道：“你先别高兴，我虽然代师收徒，但你只是记名弟子，我会传你本门功法，但只传第一层，如果你能够将第一层学会，我才承认你做正式弟子，正式将你收入门墙，并传授你下一步的功法。如果你不能学会的话，那么永远就只能做个记名弟子。”

丑话先说在前头。

先将事情说清楚，免得日后纠缠不清。

灵火门虽然小，但怎么说也是钟赐加入的第一个门派。而且，虽然不是亲自收徒，但也是代师收徒，想做他的师弟，也得有两把刷子才行。

王效民最后能不能得到他的承认，还得看这人的造化如何。

“道长……师兄放心，这些我都晓得，若是最后真的无缘仙道，那也是我命该如此，必不会心生怨怼。”

王效民对此倒是看得很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些道理还是清楚的。

钟赐点点头：“嗯，你能理解就好。”

他也并不怎么担心，王效民会不会怨恨。

他代师收徒，收王效民做师弟，为的只是将灵火门的传承留下来，如果这个便宜师弟不开眼，大不了将他灭了，再找一个人传承道统，又不是非他一人不可。

对于这点他还是看得很开的。

见到王效民真的被钟赐收为弟子，一旁的书生李学麟看的有些眼热羡慕。

但他可不像王效民，为了寻仙求道，能够放弃一切，相比于枯燥的修炼，他更喜欢在红尘之中享受。

所以虽然心动，但他也没有说跟着拜下，求钟赐收徒。

钟赐对此，自然也是可有可无。

和王效民一样，李学麟年纪同样大了，修炼已经过了最好时候，他是看不上眼的。

虽然是代师收徒，但灵火门小门小派，钟赐也不喜欢繁文缛节，因此也就不像其他门派一样，要搞个收徒仪式，还要广邀朋友庆贺。

所以收徒仪式办得很简洁。

钟赐只是邀请了城内认识的几个人参加收徒典礼，也就是异闻司校尉虞立胜，之前的客栈胖掌柜，还有书生李学麟三人，再加上王效民的一些亲朋好友，共同见证了这场灵火门的收徒大典。

典礼结束之后，拜过了灵火门前任掌门冯永的灵位（临时雕刻的），确认过师徒名分，钟赐也就多了一个师弟。

嗯，记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