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会这么废柴!?”
贺扬看着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更觉得可惜无比:“药方你都能一字不落的背下来,说明你十分聪慧,且领悟能力极强!”
像这些药方,死记硬背当然可以背下来,但他跟他说药方的时候略提了某个复杂药理,解释得还简单明了,说明他甚懂毒药啊!!
为何表现出来的如此……渣。
“唉……”夏侯渊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又凹出了那个“无敌是多么寂寞”的神姿,幽幽叹了句:“大概是……懒吧。”
贺扬:“……”
好想打他!
知不知道他当初学毒有多费劲!?居然有人在浪费天赋!!
夏·凡尔赛看着他怨念的神色,轻飘飘的抛出自己的过往:“我三岁的时候,有人往我母妃的燕窝里洒了无色无味的毒,可我一下就瞧出来了,打翻了那碗药,救了我母妃一命。”
“那个时候,我连毒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他瞧着贺扬,悠悠的感慨:“诶?你说,这是不是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啊?”
贺扬:“……”
什么亲儿子。
他现在就是跪下来认爹,爹也不答应!
贺扬怒气冲冲的走了。
夏侯渊耸耸肩。
两人分道扬镳。
后走出来的群臣看到这一幕都顿感莫名其妙。
小声议论着:“你们说陛下和这武乾小太子到底是真好假好?”
“上辈人厮杀,赔了数十万的性命,你觉得能真好?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呵,女人果然没脑子,竟利用一个敌人对付自己国家的人!”
深知朝堂局势的官员,意味深长的笑笑。
真正跟着大佬一起下棋的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走到这一步,都得这么干。
不拉外人挡箭做缓冲,死的就直接是自己了!
小女皇面善心黑,大部分官员还被蒙在鼓里呢……
……
夏侯渊回到宫中,问元胡:“人都安排好了吧?”
“放心吧主子,人已经送过去了。”
夏侯渊还是有些担忧:“那人易容术可行吗?”
“全天下再找不到第二个这么纯熟的了,且他模仿人声造诣更深,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另一边,贺扬和沈太傅开始跟谌容确定兵部侍郎的人选:“礼部左侍郎到现在还没确定,要不就跟兵部右侍郎一起确定了吧,您直接下旨定下,也省得给这些人留有谋算的时机。”
谌容也是这么想的:“我心里有几个人选,你们帮我看看合不合适。”
“好。”
谌容说了几个人,贺扬和沈太傅一致觉得有一个小伙子不错,“年轻,有朝气,且出身寒门,如今又无父无母无妻无子,背景干净,不易被人利用。”
“且他陛下钦点后,若是有心,定懂该如何报答这份赏识,日后忠诚度也高。”
“嗯,那就他了。”谌容在名单上,用朱笔画了个圈,确定了兵部右侍郎的人选。
至于礼部左侍郎的位置,说重要不太重要,说不重要又偶尔确实有用……
谌容同样选了个背景干净的人。
贺扬还笑:“哈哈,叔可听说过这人,白面书生,长得贼俊!”
谌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笑笑:“您都想哪儿去了……”
一般到这种话题,沈太傅就闭口不讨论了,他儿子还在女皇的后宫呢。
但女皇若是真想一妻多夫,他完全没意见。
说实话,当年贺扬提出要给曌帝找三五十个小狼狗,他虽觉得荒唐,但心眼里也觉得景帝太狗了,曌帝理应活得更痛快!
故此,如今谌容称帝,他们这些看着她长大的亲叔叔,自然想什么都满足她,尤其是弥补当年他们没能给她母亲的,这是他们所有人的遗憾。
……
毓舒殿。
鞠官华听闻父亲被贺扬当朝气吐了血后,清贵的面容阴沉一片。
虽然他们这些人进宫都有目的,可原本,他是没打算这么快就宣战的,甚至对夏侯渊还是忍而又忍。
但贺扬竟如此不将他们父子放在眼里!
他好歹也是女皇的正二品君。
鞠官华矜贵清冷的面容寸寸阴霾。
定是贺扬觉得女皇并不重视他,才会如此放肆,丝毫不顾及他这层颜面。
既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鞠官华提笔,写了一行字,塞入信鸽的脚下。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
鸽子刚飞出去,就从毓舒殿拐了个弯儿,去蓬莱殿了。
夏侯渊扔了手里的叶子,爽朗大笑:“哈!这宫里还真有人飞鸽传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