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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他才刚冒出这想法,时机就来了——
女皇陛下要办宴会,宫妃们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为了补偿这段时间忙于工作对大家的忽视,更为了缓和各宫关系,女皇陛下专门办了个家庭性质的宫宴。
各宫妃入场,风华绝代,各有千秋。
这种展现个人魅力的场合,夏侯渊怎么可能输给别人?
身着一身众人从未见过的精致绸料,上缀无数熠熠闪光的珠宝,尤其是背后的龙图,随着他的走动几乎腾飞而起,甚是耀眼夺目。
众人瞧着惊叹不已。
谢宇飞第一个赞赏,拍案叫绝!
无数宫妃瞬间收了发亮的眼神,对谢宇飞这番拍马屁的行径很是不齿。
比他高一级的从三品郎中,直接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讽刺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瞧见没,人家皇贵君都没看他一眼,他还在这儿一头热的夸呢,跟个哈巴狗似的,瞧着就让人恶心,丢了士族风范!”
有人立即附和的笑道:“郎中这可是说错了,人家谢侍郎本就不是什么簪缨世家,从商的人有这副趋炎附势的德行,也在情理之中……”
“郎中可别以自己的德行素养律人呀……”
他话音一落,场上无数人得意而不屑的轻笑。
仿佛他们踩了谢宇飞,就是打了皇贵君的脸。
夏侯渊他们惹不起,一介商贾,他们还是能随意踩的!
谢宇飞顿觉侮辱,可在这殿上,他也无能为力。
他谢家虽是首富,但大胤朝从来都是以士族为先,若不是曌帝提高了商贾的地位,他在身份上,与这些人确实是云泥之别。
从小到大,他虽活得潇洒痛快,然最先学会的,也是忍。
他当没听到一样,该干嘛干嘛,朝着皇贵君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大不了改些日子,花钱买凶,夜里给他们下点儿痒痒粉,起点疹子。
夏侯渊可不是这么好脾气的。
谢宇飞这货虽然粘人又膈应,但也是他罩着的人!
这些人敢欺辱他,就是在故意惹毛他,想打架!
夏侯渊冷冷一笑,转向那个说他都不带看谢宇飞一眼、丝毫没把谢宇飞当回事儿的从三品郎中。
“被本宫看上的人,大多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周郎中想做哪个?”
周郎中顿时心里一惊,迅速看向谌容:“陛下,皇贵君竟威胁臣!”
“是臣妾,不是臣!”
夏侯渊斜眼看他,凉凉纠正。
这弱鸡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但在大殿上太血腥可能会引起他家小姑娘身体不适……
让他好好想想,一百零八式怎么死比较好?
周郎中求保护的心,顿时略虚,这宴会上的宫妃们,有哪个是真心入后宫当妃子的?还不都是盼着小女皇死!
他们进宫只是为了牵扯势力,偷取情报。
可夏侯渊这两月内的彪悍事迹历历在目,他为了保命,就是不要士族颜面了也得求小女皇啊!
“陛下,您都听到了,皇贵君竟如此猖狂,当着您的面儿就敢这般!”
谌容清甜的嗓音柔柔,似乎颇为无奈:“嗯,经常啊,他在朝堂上也是如此,不仅当着朕的面,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左相一巴掌拍回家躺了一个月,一颗拳头大的东珠把安国公砸得在家昏了一个多月……”
周郎中:“……”
谌容悠悠的叹了口气,嗓音娇娇的,似是关切,又似是让他自求多福:“皇贵君他脾气就是这样,直接豪爽又火爆,你不要惹他生气就好了……”
周郎中:“……”
谌容眨眨眼,静静地看着他。
她说了半天,其实就一句话:朕管不了,你懂吧?
周郎中脸色难看至极,活像是被人拳打脚踢了一通。
小女皇竟劝他不要惹夏侯渊!?
在场坐着的众宫妃也觉得甚没天理。
元君沈文轩没到场,除了夏侯渊以外,从一品贵君霍衡就是位分最高的人。
他背景深厚,更有底气,于是便冷嗤开口了:“陛下这意思是,我们该见着他就避让,即使被他打了,也要忍气吞声?”
“朕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谌容想要去徽州查案,临走前怕宫里再出乱子,才想要安抚各宫,并侧面告诉他们,她以后会更忙,没空理他们,也就别想方设法的侍寝了。
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以委曲求全的方式,求他们都别惹事儿。
她挂起温淡的笑容,不紧不慢的道:“似乎按照规矩,除了元君,各宫妃见着皇贵君本就该行礼,甚至避让?”
霍衡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夏侯渊心里美飞了!
嗷~!!
今天小女皇怎么这么护着他!?处处都帮他说话!还帮他怼人!!
好喜欢看她面瘫着一张脸,不温不火气死人的样子。
啊~关怀得他都毫无斗志了~!
只想一直享受她的维护,一直这般温暖的包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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