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啊,我们就是专门来请皇贵君被我们排忧解难的!”
纳兰德难以置信。
这年头当官儿的都是傻子吗,这么好骗。
纳兰德想到自己昨晚的遭遇,远远的指着夏侯渊,唾骂道:“他就是个神棍!坑人的本事有,解决事儿还是算了吧!”
“你要是不想花冤枉钱,最好离他远远儿了,免得他不仅坑了你的钱,还把祸事带给你了!”
虽然他昨晚在便宜儿子面前维护了他。
但这也并不代表他就真的认可他!
夏侯渊此人,喝酒可以,正处事儿还是算了吧。
来人没想到男德学院院长对夏侯渊的评价居然会这么低。
他们说话声音也不小,前边儿的人也都听到了,具都扭头回来看驸马爷。
但好在队伍长的排成一条龙,至少绕了十几道弯儿,这才没让在正中心的夏侯渊听见。
可让纳兰德意想不到的是,他即使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些人也不听他的。
反倒是一副“即使是神棍,我们也信”的模样!
纳兰德扶额:“你们都种蛊了不成!?”
排在前面两个的兄台,骤然回头道:“纳兰院长,您一直在学院内,没怎么出去过,所以您不知道皇贵君他说的法子真有用!”
“大理寺卿昨晚上才按照皇贵君说的方法做了,今儿早晨夫人就给了他一个笑脸儿。这可让他高兴的,早朝都没去,直奔男德学院,来跟皇贵君道谢!”
纳兰德:“……他疯了吗?”
“那可不是乐疯了!沿街一路纵马过来,笑的跟个二傻子似的,吸引了无数大臣的注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办了多大的案子呢!话又说回来,他要不是这么引人注目,今儿早晨来男德学院的人也不会这么多。”
纳兰德:“……”
谁稀罕这一个个的二傻子都过来了。
他办学的初衷不是这个!!
但夏侯渊显然在短期内超额帮他完成任务了。
纳兰德简直不可思议:“所以你们一个个的就连早朝都不上了,专门儿来我男德学院听课?”
那大臣露出一副少见多怪的神情,笑笑:“小女皇也说了,以家庭和睦为主嘛……所以我们今儿早晨刚递过去的折子通通都准了!”
纳兰德:“……”
陛下也疯了吗?
谌容不是疯了。
她是想要睡懒觉。
估计是这段时间,她在试行女性政策,大臣们都不爱听,凑巧一个个的都在今天告了假。
如果不是暗探告诉她,他们都去了男德学院找夏侯渊进行情感咨询,她还以为这帮人要团结起来造反呢!
说起此事,谌容也是格外无语。
今儿早晨她还是起来上早朝了的。
耷拉着眼皮子,硬撑着坐着龙辇摇摇晃晃的都过去了
结果朝上只站着十几个朝臣,其中男的居然只有安侯和左相两个头头!
她就说她今天早晨批假条怎么批的有些手抖?原来是在迷迷糊糊中签了这么多!
她当时瞬间就吓得清醒了!
心想这俩人不会联合在一块儿,真要在今天弄死她吧!
她定了定神,稳着性子专门挑了几个复杂的问题问两人该如何解决,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神色。
在发现无异样后,好在暗探有及时的传回了消息。
说是所有大臣们都去夏侯渊那儿了。
她当时:……
说真的,找他打一架的心都有了。
不过好在是松了口气。
简单的交代了下女官们接下来该如何行事,便退朝了。
回来补睡美容觉。
又听申姜在一边说着今日京中的段子:“最近,甭管是官阶几品,大臣们的夫人胆子都大了起来,对于家里边儿不听话的老爷们,说撵出来就撵出来了!一个个硬气得很!!”
谌容心想,这可是夏侯渊的功劳。
“您可不知道这一个个的都是京中最有脸面的人物呢,其实是这样还是被夫人们丢了出来!”
谌容好奇:“夫人们怎么就突然这么大胆子了?”
“据说是左相夫人和安侯夫人联手,组织了一个夫仇者联盟,那些地位不如丈夫的夫人们能把大臣们都赶出来,全是这两位的功劳。”
谌容了解了。
团结就是力量啊。
女人们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对她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儿,如今长公主进京,安侯却和夫人闹翻了,正好削弱了他们的力量。
尤其是两位夫人联合在一起,影响力极大,定能帮她推行好女性政策。
虽然是死对头的夫人,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尤其,女人一般不被逼到极点,是愿意忍的,更愿意给男人机会。
闹翻成今天这样,定是几十年积压的结果,忍不了,也再回不去了。
……
一连几日过去,到了夏侯渊该回宫的时间,他也没有回来。
谌容以为他又等着她用八抬大轿抬他回来呢,结果却是——夏侯渊数钱数到手抽筋儿,挣钱挣得精神振奋,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完全忘了这事儿!
等纳兰德看不爽他那副笑眯眯的狐狸相,用“期限已到”赶他走时——
夏侯渊这才发现,他居然早就可以回皇宫了!可他媳妇儿居然没来接他!!
她答应好他的!!
夏侯渊怒。
怒过之后,又着急忙慌的收拾自己的东西,把这短时间赚的钱全部都放进了一个红木盒子里,而后阔步走出男德学院。
众人瞧他这怒气冲冲的样子,尾随着跟出来。
以为他这就要回宫了呢,结果却瞧见他只是抱着沉甸甸的盒子,蹲在门口。
鸿胪寺卿近段时间都跟他玩熟了,自觉也算是兄弟,便也在他旁边坐了下来,问了句:“你这是嘛呢?”
“等媳妇儿接放学。”
鸿胪寺卿:“……”
“你又不是小朋友。”
“信不信我揍你!?”
鸿胪寺卿:“……”
行吧,这性格顶多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