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识沉默了。
不想说昨晚他还被太子爷强势逼迫他演小女皇,跟他对戏来着,还必须认真,带感情!
天知道他昨晚看着太子爷深情看着他的时候,开始是极度不适应,想干呕。
后来被迫适应后,又适应得太好了,他心肝儿都乱颤了。
差点儿以为自己就弯了。
回去蒙着被子,对着清甜的荷包,撸了一晚上,才确定自己是直的。
娘耶,吓死他了。
太子爷每次认真都有惊喜。
最怕太子爷认真了!
等他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两位主子,经过太子爷单方面的剧情强力推动,已经进行到后半段了。
两人之间的误会似乎已经被彻底解开了,而且两人好像已经互相理解,并且达成了某种共识。
因为现在小女皇极度信任小太子,竟然温软的靠在了小太子的怀里!
瞧小太子得意的脸也知道两人感情这会儿已经升温了。
副将们大为感慨的摇摇头……
信了他的邪。
这小子撩妹是真有一套!
闻识赶紧让人放孔明灯。
夜幕中,无数孔明灯冉冉升起,美不胜收。
宫人们仰望着,双手合十许愿。
有好几对武乾副将和宫女们悄悄牵起了手……
京墨换好衣服过来,看他们竟然把孔明灯放了,微微皱眉,问:“孔明灯易燃,今夜又有大风,不是说不放吗?”
闻识笑嘻嘻道:“冯谋给算过了,按照今晚的风向和力度,就算是真着了,也是蓬莱殿后面的烧起来,烧不到咱们。”
“太子爷一听,果断同意了!”
京墨:“……”
冯谋真是越来越会骗人了。
元胡若有他一半功力,也不至于现在还在外边躲着。
大胤皇城若被付之一炬……
京墨刚有这个念头就止住了。
与他无关。
他从不考虑多余的事。
他只是一把刀,更愿意只做一把刀。
思虑太多,不易长寿。
准备得这么充分,夏侯渊今晚自然是妥妥的抱得美人归了。
……
……
突然,传来了后宫众多寝殿都被烧的消息。
事情传到紫宸殿。
谌容是真精疲力尽,全然人事不知了。
夏侯渊应了一声,命人该灭火灭火,就继续睡了。
这一夜,有人崩溃绝望,有人酣甜舒适……
翌日一大早,因之前求和被锻炼出来的生物钟,夏侯渊神清气爽的起来了。
看着她又躺在他怀中,安然入梦的样子,心花怒放。
轻轻拨开她的碎发,深深的吻了下她的面颊。
而后轻手轻脚的起身,怕打扰到谌容,没命人进来伺候。
直到他出去,打算先打个拳,然后再等她一起吃饭。
申姜一直守在外面,一副急着要通报的样子,见他出来了,忙要进去,却被夏侯渊拦住了。
“陛下还在休息,你且等等。”
“可是……”
“怎么了?”
“除了谢侍郎,元君、贵君、君……等人的宫殿全都被烧了。”
“嗯,不是昨晚就报过了吗?”
夏侯渊拧眉,他很不喜欢这些人一大早就拿这些事情来烦谌容,打扰得她连睡觉都睡不安生,又怎么能轻易受孕?
他看向申姜的目光阴森,已经列入了挡他子嗣的黑名单。
申姜都不敢跟他对视,忙道:“主要是……君的父亲昨晚在狱中去了。”
夏侯渊陡然挑眉。
鞠官华他爹没了?
“人是怎么死的?”
“中毒,说是畏罪自杀。”申姜急主子所急,焦灼一片:“可君说他在五个时辰前刚见过父亲,说他爹心态积极,并且一直都希望他能帮他伸冤,根本不存在自戕。”
夏侯渊微微眯眸。
看来,有人不想让朝廷再继续查下去,想让鞠官华他爹当替死鬼,承担一切罪名,所以才暗下毒手。
“所以,鞠官华现在又在外边跪着呢?”
“是,从早晨得到消息起就过来了,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
夏侯渊皱眉,这是又给谌容找麻烦啊。
“皇贵君……”
申姜想问现在该怎么做……
“他愿意跪就跪。”
夏侯渊打了个哈切,以防在院中碰到鞠官华阴阳怪气的吵架晦气,又转身回去了。
申姜看着他的背影。
这就是……不管了?
似是察觉到他的疑惑,又防止他二次敲门,打扰他媳妇儿休息,夏侯渊又拧眉回去吩咐道:“让他去找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
“他若还跪着,就传户部尚书和刑部尚书进宫。”
他鞠官华能不知道该找的人是谁?他就是见谌容年轻心善,专捡软柿子捏!
夏侯渊顶瞧不惯这样的。
让那两个元老去镇压他吧。
有他磨的了。
……
鞠官华在听到申姜传达的回复后,面容渐渐阴鸷。
他父亲已经死了!他不过是想要查清真相而已,他们却把他当球来回踢!
他父亲本就不是皇党一派,让他去找两个皇党元老,这不是直接告诉他,让他放弃吗!
他们太过分了……
鞠官华咬牙,唇齿中弥漫着血腥,眸色渐黑。
申姜看着他这副神情,渐渐有种不好的预感……
……
好在是休沐日。
谌容被累得到下午才起。
还没用膳呢,各宫不断有人在门口求见,都被申姜的小徒弟给挡下了。
他们每人收了皇贵君一百两银子,得办事儿。
谌容瞧着有些怪异,问道:“这是怎么了,都这么积极?来跟朕请安的?”
申姜眼观鼻鼻观心。
其他宫人们亦是。
害,陛下这是俨然不知道她的后宫已成一片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