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不要砍掉厨子的手?”
本是一直沉着脸的上官耀,见她终于说出心里话,眉结打开,“你只要记住,本阁主最厌恶身边的人对本阁主有所欺瞒。”
“哦!”
唐安安细细的琢磨着这话。
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
上官耀到底还要不要砍厨子的手?
她什么也不敢问,什么也不敢提,就怕她一问一提,厨子的手保不住,那她可就是罪过了。
唐安安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她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漆黑,想来已经很晚,可上官耀端坐在桌前,手捧着一册书,看得很是入神,根本没有离开的迹象。
她忍不住的多瞧了他几眼,此刻,他的眼睫垂下,安安静静的坐那,给人一副很是无害的书卷气。
只可惜,这人骨子里绝对是带着毒的,一旦被他盯上,定是会备受煎熬、生不如死,就好似她现在这种情况。
“上官耀,你要看书,便回你房间看呀。”
上官耀听到这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冷开口,“这便是我的房间。”
“这……”
顿时,唐安安如坐针毡,她居然在上官耀的床上睡了这么久?
她慌忙坐起身,“那……那我的房间在哪?”
“你一个奴婢,要什么房间?”
上官耀侧目,神情很是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自是主子睡哪,你睡哪。”
“我!”
唐安安心中百般不愿,可她又不敢直说,“我现在脚不能行,手不能提,如何伺候你?”
“你怎么也得让我养好伤以后,再伺候你吧!”
“无妨。”
上官耀哪里是真想要他伺候。
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他这般困着唐安安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报仇,他早该在认出唐安安身份时,便一剑结果了她,用她的鲜血来祭奠他们苏家的亡魂。
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对她,下不了手。
他不断的告诉自己,他与唐百草的恩怨,不该迁怒于她。
“你若想睡,便先睡吧。”
“你……你让我睡哪?”
“你想睡哪,便睡哪。”
唐安安傻眼,难道是她误会了?
上官耀其实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
“那你睡哪?”
“床。”
“你!”唐安安深呼一口气,劝慰着她自己,要冷静!
人在屋檐下,要学会忍辱负重。
待她想办法寻到爹爹和大师兄他们以后,定是要让他们好好收拾上官耀。
想来这上官耀心里是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了。
她闷闷的站起身,一蹦一跳的往窗户前的软塌奔去。
结果,没蹦跶两下,身子便重心不稳的往前倾。
“啊啊啊!上官耀,救我!”
看着她自己的脸离地面越来越近,她害怕的闭上眼,只是,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环住了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
她暗暗松口气,“你能扶我去软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