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百草从怀中掏出一个木匣子,推到上官耀的面前,“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副田地。”
“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唐百草并没有因为上官耀的态度而对他有任何不满。
他只是将桌上的这个盒子再度往上官耀面前推了推。
“这匣子是你娘亲的遗物,你且守着,莫要再让人瞧见。”
“我娘的遗物?”上官耀剑眉微皱,“你这话是何意?”
他娘的遗物为何会在唐百草的手中?
“你休要胡言乱语的诓我!”
“我屠你苏府满门?”唐百草听到这话,总算是明白问题出现在哪里,“你是亲眼看到我提刀杀人了?”
上官耀抿嘴不言。
唐百草见状,自是明白上官耀这情况是什么意思,“那你又是如何知晓,屠你苏府满门的人是我?”
“不管你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你屠我苏府满门!”
“我……”唐百草想要解释,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听到你苏府满门被灭时,我就隐隐已经猜到此事可能与我有关,只是我始终不愿意面对这一真相。”唐百草满脸哀戚,“今日听到你所言,才明白,为何你死里逃生,却从未来神医谷寻我庇佑。”
原来那该死的贼人将此等恶事栽赃到了头上!
真的是可恨!
一向好脾气的唐百草,此刻想到这事,眼内忍不住的泛起浓浓的怒意。
“唐百草,你不会以为仅凭你这几句话,我便会信你?”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唐百草重重叹息一声,“今日能在此与你重逢,我内心百般欢喜,你能活着,便是老天爷对我最大的宽恕。”
他们的重逢是缘也罢,是孽也罢,他都认了。
“有些话,遇到了,我便要同你交待清楚。”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们再度陷入到危险中来。
他见上官耀始终双手握拳、抿嘴不言,似在极度克制,他重重叹息一声,继续道,“我当年前往禹州,并非只是偶然为之,而是听从亡妻之遗愿,前往禹州寻她师姐,将《河图》交由其师姐保管。”
“怎奈半途,安安被拍花子给拐了,我这才耽误了原定行程,兜兜转转的追踪着拍花子的踪迹来到你们苏府。”
唐百草五味杂陈诉说着往事,“说来,你也许不信,可老天爷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寻到你们苏府时,才发现,你娘便是我亡妻的师姐。”
“我将《河图》交由她之后,她便将这暴雨梨花针赠与安安,说是等安安长大后,留给安安防身用的。”
“她让我不用向你们父子二人提及《河图》之事,说此事你们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后来,我与你爹爹一见如故,他提议为你们二人定下娃娃亲,我想着,亡妻与你母亲本就是师姐妹,嫁入你们苏府,往后安安都是不会受这婆母的气,便点头应下。”
“后面的事情,你大概都清楚了。”唐百草满眼懊恼,“我便不再多言,只说,我领着安安告辞后,离开禹州没多久,便遇到了昔日江湖上认识的几位好友,一时高兴,多喝了几杯。”
“兴致正浓时,听闻隔壁桌再聊暗器,我便将你母亲赠给安安的暴雨梨花针取出,与那人一较长短。”
答案很显然,唐百草赢了,忍不住的在江湖好友面前夸赞起苏夫人来。
“直到第二日酒醒分别时,锦锋拉着我在一旁交待着,说我昨日拿出来的暗器,似是唐门一脉的镇派之宝,向来只有唐门门主一脉才能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