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要不要告诉杨伯伯、大师兄他们,我将爹爹尸体偷梁换柱一事?”
果然,还是刚从那个问题。
看来这丫头也没有蠢到不可救药。
“告诉他们做甚?”红樱道出她心中所虑,“他们要是能查出来,那人不是你爹,便能说明他们在认真调查,若是不能,你告诉他们了,又有何用?”
红樱沉着一张脸,“你与其寄希望在他们身上,还不如好好伺候阁主。”
“我……”唐安安不满抗议,“我又不会伺候人!”
“这两日,我天天伺候他起床、洗漱、睡觉,还不够吗?”唐安安又补了一句,“每日饭前、饭后净手也是我伺候的。”
“不会便学!”红樱心想,你现在每日做得哪是丫鬟伺候主子的活?
你这每日做得,分明都是妻子照顾丈夫所做的事情。
当然,这话她自是不会说出来。
她要是将这话说出来,怕是阁主会将她直接打发回阁中去。
“我知道了!”
虽然红樱态度不好,但还是给出了答案。
其实唐安安心里面早就有答案,会这般举棋不定,那是因为长久以来,她和杨彦淮之间从无秘密。
她自幼与师兄一起长大,在谷中生活很简单,从来没有烦心事。
就算是有什么烦心事,她也是会同爹爹、师兄、师姐他们诉说。
像现在这般,诸事瞒着大师兄,唐安安心里其实很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要是问她,信不信杨彦淮,她定是回答“信”。
可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又谈何相信呢?
想到这唐安安重重叹息一声。
她突然发现,一夕之间,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她不知道这种改变还是好还是坏,反正她心里很不舒服,她不喜欢这种改变。
来到真元剑派议事大厅的时候,杨锦锋父子、天照宫宫主、柳家家主还有一些她不认识的武林英豪都已入座。
整个议事大厅处,就空了一张杨锦锋右手下侧的椅子。
毫无疑问,这位置定是空给唐安安坐得。
可唐安安敢坐吗?
她不敢啊!
“阿耀,你坐!”唐安安心里很清楚上官耀这家伙,定是不可能像侍从一般的站在她身后的。
唐安安心里苦不堪言。
她就算是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杨锦锋对上官耀的怠慢。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她拒了大师兄的婚事吗?
上官耀自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打破他宠爱唐安安的形象,他满眸宠溺的望着唐安安,柔声道,“你坐,别累着。”
“红樱,去寻张椅子来。”
“是!”
杨锦锋觉得这下马威已经达到了效果,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一时疏忽,来人,还不快给吕少侠看座。”
待下人给上官耀搬来椅子,见他坐下后,杨锦锋便开始言明此次他邀请大家来此的目的。
“相信大家都已经听说了,不久之前,百草兄在我真元剑派遭人毒害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