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吕少侠武功高强,有他这般陪着师妹,确实是安全。
人本身就是矛盾体。
杨彦淮如此、唐安安如此,甚至连上官耀亦是如此。
上官耀看到一沾到床,就自发滚到床内侧,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的唐安安,眉心微皱,“你这又是做什么?”
“阿耀……”唐安安心底很是委屈。
如果是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她都是将满腹委屈巴拉巴拉的一股脑都倒给爹爹,让他为她撑腰。
而现在,她再也无人诉说满腹委屈。
想到这里,眼泪便忍不住的落下来。
她知道,上官耀不喜欢见她哭,可她忍不住。
为什么她现在就连哭泣都要受人管制了呢?
这般想着,心情更是郁闷。
上官耀耳尖的听到她话语中的哽咽声,“你在哭?”
“我、我没有!”
她现在实在是没有心力再来安抚上官耀。
“唐安安,你知道的,我最是厌恶……”
“最是厌恶别人骗你嘛……”唐安安抽泣着,“我知道。”
“所以,你能不能暂时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的待一会,就一会!”
唐安安觉得自己说这话时,气势汹汹,可听在上官耀耳中,就似一只伸着爪子想要挠人的小猫,虚张声势。
他并未再多言其他,只是坐在床侧,静静的陪着她。
唐安安蒙着被子,哭了一会,也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真的困,到最后,直接哭睡着了。
上官耀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吸声渐渐平缓,下意识的皱眉,伸手,将被子拨开,见她眉眼之间泪痕还未干,但是却已经酣睡。
他很是无奈的点头,起身,走到面盆架前,将洗脸帕子沾湿、洗净、拧干,然后回到床前,小心翼翼的替她擦尽脸上沾着的泪痕。
如果可以,他真想就这样,直接带着唐安安远走高飞。
唐安安一觉醒来,已是未时。
她睁开眼,并未看到上官耀的身影,心中很是担忧。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
自打她爹爹出事以后,上官耀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每天一睁开眼,便能看到他。
眼下突然看不见他,唐安安心里头不由自主的便担心起来。
“阿耀?”她轻呼一声,并无反应。
他居然不在屋内?
唐安安不安的下床,绣花鞋都没有穿好,大步往门口走去,打开房门,直接撞入那熟悉的、带着雪后青松冷香的怀抱之中。
“阿耀!”她下意识的伸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你去哪了!”
“怎么了?”上官耀看到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梦魇了?”
“没有!”唐安安这才慢半拍的发现,他们此刻的姿势是有多么的亲密,宛如许久不见的恋人,对上一侧红樱的视线,她面色羞赧,赶忙松手,往后退了一步。
“醒来没见你,还以为你出事了。”
上官耀右手食指在她的额头轻轻一敲,“瞎想什么呢?整个真元剑派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