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佑霖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坐在他对面的唐安安身上,“哼,好啊,这才多久,你便开始学会埋着我事情。”
“没有!”唐安安脸色有些尴尬的反驳着,“我怎么会有事瞒着你!”
“小骗子!”听到这里,穆佑霖心情便不爽了一分,“也不知道此前是哪个小骗子骗我喝了一大坛子师父私藏的陈酿,然后趁着我醉酒的时候,偷溜出谷。”
“小师兄!”唐安安被他说的很是无地自容,“过去的事情便不要再提了。”
穆佑霖心底在吃味,说这么多,就是想让马车里坐着的另一位知道,不管其与安安到底是什么关系,都无法插足他与安安之间的感情中来。
哪怕这份感情只是同门之谊、兄妹之情。
他亦想在吕耀面前显摆一二。
他知道他这样子很幼稚。
可是他做不到视而不见,将师妹拱手让人。
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他也不想放弃。
如果吕耀就此厌弃了师妹,也只能说明他并非良配。
“安安,与你而言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可对我而言却是此生难以忘怀的伤痛。”
他与唐安安自幼一同长大,她的心思,他岂会不知?
那夜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心思吗?
他是知道的呀。
他以为,让她去了禹州,知晓那人的噩耗,从此以后,她心里便不会再有那劳什子的小哥哥。
他以为,他只是比她慢一步出发,一路暗中护送,定不会出什么闪失。
他以为,他能在途中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从此俘获师妹芳心。
然而,一步错,步步错。
他晚一步出发不假,但是他却无法一路探得师妹行踪。
待收到大师兄的飞鸽传书时,他才知道,师妹被一位姓吕的少侠救了。
而这位吕少侠,上演了英雄救美的戏码,俘获了师妹的芳心,这叫他如何不气恼?
还有就是,师父居然会在真元剑派内被人毒害而亡。
更令他无法想到的便是大师兄那个闷葫芦也不知道是怎么办事的,居然将师妹一步一步的推向那吕少侠的怀中。
唐安安对上自家小师兄那双直勾勾盯着她的双眸,想到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轻叹着,“对不起,小师兄,往后,我定不会再任性妄为,让你与大师兄担心。”
“我……”穆佑霖听到唐安安这话,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根本不是想责备自家小师妹啊。
上官耀见状,薄唇轻启,吐出来的话,更是在穆佑霖的伤口上撒盐,“安安,你是我见过最是乖巧、懂事的姑娘。”
“再任性一些又何妨?”
“你放心,待你嫁给我后,我定不会像小师兄这般心胸狭窄。”
“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算是把天捅破了,也自有我为你撑腰。”
说完,横眉冷对穆佑霖,“小师兄,我敬你是安安的小师兄,故而才会忍让你在我们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安安如今是我的未婚妻,还请小师兄口下留情。”
上官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匕首,他刚把话说完,便将这匕首递到唐安安手中,“安安,这匕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玄铁所致,削骨如泥。”
“往后谁在你面前逼逼赖赖,便直接将这匕首刺入他的口中,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口出妄言。”
唐安安低头,看着被上官耀硬塞在手中的匕首,她这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阿耀,小师兄也是为我好,才会如此气恼我私自出谷一事,你……你莫要动怒。”
呜呜呜。
唐安安心底在哀嚎,小师兄啊,你快睁大眼睛看清楚吧!
眼前的人是他们俩能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