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水关前线,又是一场夜色降临。
凌苏一直站在搭建的楼台上,皱着眉头,不时看向敌营的位置。不管是分兵还是偷营,对面的申屠冠,都沉稳得可怕。
即便到了现在,依然没有任何分兵的迹象。翻倒是偷营的千余人,死了个大半,根本起不到疲敌的作用。
“倒是小看他了。”凌苏咬了咬牙。情报有说,面前的申屠冠,有着四万余的人马,并分兵,仿佛就盯死了他的本部。
“军师,敌营巡哨的人马,不减反增了。”
“自然是了。他屯着这么多人,想要做什么。”
裨将不答。
实际上,在这一天里,不管是偷营的人,或者是派出去的探哨,都被射杀了不少,算得上损失严重。
“军师,还要不要再派一营探哨?”
凌苏沉着脸,“侦查营一直战损,恐有伤士气,需派太多人,盯住敌营即可。”
……
在东莱的营地。
申屠冠站在夜风中,一时表情凝重。
“申屠将军,敌军的侦查探哨,已经变少了。”有心腹匆匆走来。
申屠冠叹了口气,“是时候了。从现在开始,三个时辰之内,五千人出营巡哨,行军十里之后,便二千人回营。余下三千者,集合在藏匿之地。”
“切记,回营的两千人,务必拖长行军的队形,莫要让敌军发现端倪。”
心腹想了想,“将军,如此一来,即便转移了兵力,但在营地里,人数太少的话,恐怕会被发现的。”
“我有法子。”申屠冠声音冷静。
见着申屠冠这副模样,心腹也不好再问,急忙领了信物,匆匆安排去了。
如申屠冠的布置,四万余的人马,在轮流出营之后,不到三个时辰,最后一批的两千人,匆匆回了营地。
先前的那位心腹,离着不算远,抬头往营地看时,发现不知为何,除了那两千人外,亦多出了六七千的袍甲人影,不断在营地里走动。
“将军,哪儿来的援军?”心腹大喜。
“莫要问了……随我速速回师东莱,只要营地尚在,以凌苏多疑的性子,至少能拖住一日的时间。”
“将军要剿杀入东莱的敌军?”
“正是,行军二十里后,立即兵分三路。我估计,哪怕去势汹汹,但现在,这些分军的三路东陵人马,尚还没有打下多少城关,正是最好的机会。”
“将军,若是剿杀了这些人马,之后当如何?”
“再回师,若凌苏敢动,便半路截击!”
申屠冠看了营地几眼,沉默了会之后,再任何停留,领着暗调出来的大军,开始了急行军,往东莱方向而去。
……
直至第二日的晌午,凌苏才发现了不对。在东莱人的营地,虽然不时有人影攒动,但好像巡逻的范围,一下子小了许多。
担心有诈,凌苏急忙下令,“快,立即派出两千人,以偷营为令,刺探东莱的人营地。”
不多久,等偷营刺探的人回来,一道刺探出的情报,几乎让凌苏惊得吐血。
“你说什么!那东莱人的营地里,都是些古稀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