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堵在前头,你一句我一句唾沫横飞,说实话,偌晨曦确实是有些怕怕的,可这一味的忍气吞声也不是咱们的个性。
偌晨曦连着好几个深呼吸,暴躁的小宇宙依旧是没有压下去半点儿,反而是越发的沸腾。孔圣人说过,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再说咱们又不是什么圣人,有必要一忍再忍?
忍得太久,除了把自己给气出脑梗,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好处。
“咳咳咳,亲爱的婆婆大人,请原谅我要打断你一下,您可千万不要动怒奥”。
“关于您和大嫂之前的那些为题,我可以一一解答呢”。
“第一呢,这是我们二人夫妻间的情趣啦。公共婆婆你们也是从我们这个年纪过来的,相信二老一定可以理解我们的哈。
我和我家夫君可没有谁伺候谁这么一说,我们夫妻二人这是携手度日。我在家里的时候也是家里的小宝贝呢,要是嫁过来就沦为伺候人的仆人,那这成亲的意义何在呢?
夫为妻纲”的意思是妻子要以丈夫的要求为准则,就是作为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大”,妻子要在家中相夫教子,丈夫是家庭的绝对权威呗。我家夫君可是十分的疼惜我呢,有什么事情都是商量着来的,所以这条嘛”。
偌晨曦歪着脑袋思索片刻,做了个干净利落抹脖子的动作。
“自然是作废啦”。
“你……”。
婆婆南金花被自家三媳妇儿这么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给惊得目瞪口呆,公公刘有才也是憋得一张老脸通红鼻孔里两股白烟呼呼的直往外冒着,又是跺脚又是又是咬牙切齿,就和那马上就要顶人的大黄牛差不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一点儿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依旧是是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眼睛里泪汪汪的看着南金花和刘有才。
“我这说的可句句都是真话呢,这天下总没有人是希望自己捧在手里疼了宠了十几年的姑娘嫁到别人家里去给人家当牛做马的”,偌晨曦瞥了一眼一副看好戏表情的刘吴氏,不怀好意的询问,“你说是吧大嫂”?
打蛇打七寸,别说偌晨曦这七寸掐的还真是挺准的呢。
刘家共有三子,老大刘宝庆家有两女一子,因着刘吴氏怀孕的时候成天喊着要吃酸的,都以为这第一胎生出来肯定是个能继承家业的男娃娃,家里什么好吃的好用的都紧着她。可这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最后生出来的是个女娃娃。
因着这件事情,刘吴氏没少遭婆婆南金花的白眼儿,好几年都在婆家抬不起头来,直到第二胎省下了个儿子,日子才好过了些。
老大家两口子第一胎抱着极大地希望,生出来确实一个女儿,使得刘吴氏在婆家受尽了冷眼与冷嘲热讽,自然长媳将这一切都归结在了女儿身上,自然是对这个女儿有诸多不喜,就连成婚也是因为到了年纪随便就找了个人嫁了出去,即使女儿每次回娘家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也是没有人在意,后来刘翠云就很少回来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究竟该怎么做人你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呢,谁给你的勇气来对别人的事情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