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刚到刘家的时候,穿的那是光鲜亮丽,荷包里面也是鼓鼓囊囊的,只要不是挥霍无度,在这种小地方,那也绝对是能够一生富足。
奈何刘家用钱的地方多今天这里补个窟窿,今天那里补个窟窿,过几天老大家里急用钱,老二家里又出点儿意外,不是兄弟几个有事儿,就是老两口和几个侄子侄女好多年没有裁新衣了。
第一次见几个侄子,长这么大十几年了第一次见自己的老父亲老母亲,为了尽孝红包走一波,为了显示对几个侄子侄女的喜爱,各种礼品好吃的走一波。
离家多年,忽然回来了,总不能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流水的宴席各种大鱼大肉来上一轮。,,绝对不能让家里没了脸面。
家里的房子年久失修,年关将至,总也不能一直让年过半百的老父亲老母请一直住在破败不堪的破房子里,肯定要大修一番。
一来二去,来来往往礼尚往来,几番折腾,原本那那肥肥溜溜的荷包渐渐的只是丰满,直到现在呢的骨瘦嶙峋,不拿着放大镜观察已经看不出那玩意曾经还是一个装过银子的荷包。
这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寒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见面怜清瘦,呼儿问苦辛。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母慈子孝已如过眼浮云飘走了,家的温暖也被一阵风给带走了,到了他们这里一个个都恨不得把他们两个搜刮的干干净净,一个铜板都不给他们留。
功成身退日,亦是他们两口子滚蛋时。
刘墨泽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削了个木头楔子,把门给安了回去。
“我早就已经说过了,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没有多少人见过你,你要是想走现在还来得及”。
“说什么呢你”,偌晨曦坐下就开始和刘墨泽讲道理,“我们可是夫妻,夫妻本为一体,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无情的离你而去呢”?
拍了拍胸脯,偌晨曦十分忍认真的盯着刘墨泽,“我既然已经嫁给你了,那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生是你的人死了也是你的死人”。
笑话,姐姐我是看上你的这幅皮相了,人都没有得到呢,我要是走了,还不知道会便宜了哪个小狐狸精呢。
要跑我早就已经跑了,现在跑路岂不是要亏死了?
刘墨泽点了点头,“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走的,到时候可不要后悔”。
偌晨曦脸上笑得像花儿,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我不走不走,嘿嘿嘿”。
吧唧一声一个吻落在脸颊,偌晨曦捂着比猴屁股还红的脸,跑的飞快。独留刘墨泽一人呆愣在原地。
亲到了亲到了,终于亲到了,偌晨曦沉浸在吃了自己夫君豆腐的喜悦中不能自拔,笑得像是一个二傻子。
一阵冷风刮来,脸上的热意退撒几分。
可能实在是没有修房子的天赋,折腾了好半天只听得砰的一声,那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顶子成功落地,那本就岌岌可危的墙最后挣扎着心有不甘的轰然倒地。
看着天色大抵到了夜里是要下雨的,刘墨泽背起框里那几只可伶的锅碗瓢盆,“先找个地方过夜,别的等明天再说”。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啊”?偌晨曦左右看看直摇头,他们和村子里的人都不算太熟悉,就这样贸然去打扰人家也不一定会搭理他们。
刘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