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后面推了一把,说话的人这才闭上嘴。
众人齐齐转头就看到低着头一张脸全部埋到碗里,正努力的扒饭的刘宝庆。
“你这小子,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嘴里说话还这么没有把门”,年纪比较长的一巴掌就招呼在了那方才说话的年轻人脑门上。
“你小子以后说话注意着点儿,别总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总有一天你要吃了嘴欠的亏”。
好歹都是一个村子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背后说人坏话的没什么,可是这坐在别人面前就开嘴炮,就确实是有些尴尬了。
转了一圈,这话题又回到了正轨上。
这些天摘回来的槐花串子怎么着也有好几座小山那么高,有些人家里没钱,摘没有盛开的槐花裹上面粉蒸熟了吵着吃。
可他们摘了那么多,总不可能全部都是用来吃的吧。
有人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你们找人一次摘了那么多槐花,究竟是有什么用啊”?
刘墨泽倒了一杯酒,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这些天来辛苦各位了,东家说了今天酒肉管够管饱,大家敞开了肚皮随便吃,要是不够再让厨子多炒几个菜”。
“至于这花是用来做什么的,东家的事情,我们这些做工的也不敢多问,还是等过段儿时间,所有的谜底揭晓了,各位就都知道了”。
所需用的原材料准备好了之后,偌晨曦这些天都是忙的飞起,后脚跟几乎都不着地。
先是把摘回来的那些花,分成了不同的等级,留下现在要用的一部分,剩下的全部都烘成了便于存放的干花。
所需的所有原材料刚准备好,定做的大瓷缸也运来了。
偌晨曦忙不迭的指挥着人将几口大缸全部都搬到后院的库房。
“掌柜子,你们家里买了这么几口大缸,是准备养鱼啊”?一来二回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卖岗的正和刘墨泽开着玩笑。
刘墨泽却笑笑,看了看忙碌的偌晨曦,“嗯,我家娘子喜欢吃鱼,正好养在家里,吃起来也方便些”。
偌晨曦撇撇嘴,这个狗男人又拿她当挡箭牌。
从别处买的生石灰今天要送过来,闷在家里时间太久了,难免就有些情绪低落,想着又要忙上好一阵子了,趁着这次取货,就权当是散散心了。
刘墨泽赶着牛车,偌晨曦坐在板车上,吃着新鲜的水果,小腿不停地晃呀晃晃呀晃,玩的好不惬意。
真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些,他们就可以多享受享受这惬意的好时光了。
“夫君你还记得那会儿我们刚分家的时候吗”?嘴里的水果没有来得及咽下肚,吐字有些含糊不清的。
“那会儿我的脸被风给吹坏了,你还特意找了几颗鸡蛋回来给我敷面膜呢,是两颗还是三颗?时间太久了我已经不太记得了,夫君你还记得吗”?
“那个时候二狗子还真的只是个二狗子,我们两个到镇子上买红薯,二狗子看家,那个时候它还那么可爱,现在怎么变得那么可恶,动不动就对我呲牙”。
虽说二狗子也就是看着凶巴巴的,从来也没有动过真格,偌晨曦还是觉得好委屈,那可是她省吃俭用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毛孩子啊。
赶路赶累了,他们背靠着一块大石头休息的时候,从不远处走来了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