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跪在偌晨薇面前,抱着她的大腿,哭的稀里哗啦的,“老大,你可要为我的下半辈子负责啊”。
“滚开”,偌晨薇有些烦躁的将人给踹开,奈何这南下就像是一块儿牛皮糖似的,黏上了她,死活都不肯撒手。
“南下,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吗?不过就是打了一个人而已,你不说我不说,那个能知道是咱们几个吓得手”?再说了她早有准备的好吗?
难道他们几个以为,出发前给他们的那个枣子,真的是给他们填饱肚子的吗?
“你放心,姐姐给你们伪装的够够的,只要你们不出内乱,就绝对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是咱们几个做的”。
偌晨薇很有信心,别的事情不敢肯定,但是这件事情她敢打包票,她的这几个小弟们,嘴巴绝对会比蚌壳还要闭得严实。
他们打的人可是那个超级小心眼儿的大皇子殿下,据说当初在雍州城的时候,就是因为大皇子殿下当街纵马的时候,
被一个小孩子冲出来惊了马匹,害的皇子殿下险些落马,要不是众人劝阻及时,那可怜的小孩子,全家就都要惨遭横祸了。
世人都在流传着,大皇子萧天麟面上是一个气质卓绝的谦谦公子,待人有礼随和人。
秋水镇离雍州十万八千里,这里人知道的,自然都是那些人想要让大家知道的。
那些即使在雍州都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腌攒事情自然是不为人所知的。
南下从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混,对于他这种混混朋友满天下的人来说,知道这些事情一点儿都不奇怪。
可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害怕。
什么叫做人面兽心?
什么叫做衣冠禽兽?
之前被他们给胖揍的那两位不就是嘛。
要不然南下这个小混混也不会被吓的慌了神色。
被一脚踹开,南下不甘心的再次抱上了偌晨薇的大腿,“老大,你说我现在重操旧业还来不来得及呢”?
“我真的好怀念从前占山为王的日子,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一些,吃了上顿没下顿,老窝随时可能都会被人给端了,但是我活的自由自在,我活的快乐呀”。
“如今我既然跟了老大,我生是老大的人,死了也是老大的死人”,南下扇了自己一巴掌,“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我要活着,我还要长命百岁,做老大一辈子的狗腿子”。
偌晨薇额上的青筋直跳,不免有些怀疑,“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南下吗”?她真的很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人给掉了包,是个赝品了。
当初第一次见到南下这个家伙的时候,这个家伙嘴里叼着一根儿狗尾巴草,正在拦路抢劫呢。
每每有商队路人经过的时候,南下这个家伙就会肩上扛着大刀跳出来,然后嘴里骂骂咧咧的大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次偌晨薇是帮着家里去给别家的铺子送货的,结果谁知道路上就遇到了南下这个家伙。
明明就是小小年纪的一个孩子,竟然学着大人留了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胡子也是乱糟糟的,身上沾满了稻草,皮肤晒的黝黑,着呢个人就像一个大煤球,分不清楚五官那里是哪里。
偌晨薇从下就是目中无人,狂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离家出走占山为王的南下也是狂得很。
两个都狂,两个都是目中无人,都是自认为打遍天下无敌手,这两人遇到一块儿去了,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两个狂的没边儿的人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