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乐,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这么对你表哥,看我怎么整你!”
不知道自己被慧贵妃记恨上的江月浓打了一个喷嚏,让众人皆看向了她。
江月浓揉了揉鼻子,无所谓道:“大概谁在背后骂我呢,怎么样,包扎好了吗?”
因为伤在胸口,江月浓是在屏风外面等着的。云间辞走出来,点点头:“伤口不深,别担心。”
“那就好,要是因为我出了什么事,那我罪过就大了。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个人情我是欠下了。”
云间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容温润:“这个人情,我替你还。”
江月浓笑得眉眼弯弯,心里暖暖的。
“对了,昔寒手也受伤了,他可是空手接白刃的,赶紧给我看一下。”
昔寒将手张开,发现上面血迹已经干了,而且伤口还很浅。
“这,怎么回事?”江月浓明明看到昔寒空手接住萧承运的剑,“难道那剑太钝了,所以连手都割不破?”
“那倒不是,像我这种行走江湖,常年与刀剑打交道的人,自然知道怎么将自己的伤害降到最低。”
这话听得江月浓有点心酸,她要是早点遇到昔寒就不会让他去做杀手了。昔寒看着江月浓心疼的眼神,觉得所有的凄惨都烟消云散了。这辈子能遇到江月浓,就是他最大的幸运了。
比起禁足和罚俸,打板子才是萧承运最不能忍受的方式。就像承阳帝说的,他从小习武,打三十板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伤害。但他是堂堂二皇子,居然被人按在凳子上打板子,这种屈辱,他会记在心里一辈子!
那些负责打板子的内侍看着二皇子眼神越来越恨,看得他们心惊肉跳,匆匆完成了任务就告退了。
寒冬腊月之下,萧承运穿着亵衣站在院子里,身后是触目惊心的血迹。但他好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他只是缓缓握紧拳头,看着院中的某一处。荣乐,今日之辱,我一定会十倍讨回来!
如今他被禁足三个月,他也不会再去惹承阳帝生气,就当这三个月在家闲着了。
雪停之后,好像一切都挺顺利的。受雪灾的百姓渐渐开始安置妥当,死亡人数减少直到没有。林副将那一万人马也被找到,虽然有些折损,但匈奴死亡人数是它的三四倍,所以这些牺牲也是值得的。
而镇南王也写了书信,能成功找到林副将,是因为一位姓云的公子。云间辞真的表现了他的诚意,他找到了林副将。
对此,承阳帝也觉得自己该做出承诺了。所以他先将刑部尚书和叶鹿笙喊进宫,将云间辞的要求说了,询问他们的意见。
刑部尚书看了一眼有些发愣的儿子,开口道:“皇上,荣乐郡主与小儿并不合适。如今荣乐郡主与云公子联姻能为上启带来好处,这是好事,微臣绝无怨言。”
承阳帝看向了叶鹿笙,道:“你呢,你是怎么想的。你当初为她挡剑,你对荣乐也不是没有情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