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阶下囚,但我败给了自己的心,而你,是败给了自己蠢。”南晴空说完看着江月浓,表情平静,“的确是他把我给救回来的,他说希望我帮他做事,他就可以给我复仇的机会。可他不知道,我根本没想复仇。月儿,我没想活着,我只希望,能死在你手里。”
江月浓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目视前方,淡淡道:“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没有关系,我更加不会为了你手染鲜血。”
江月浓说完看了承阳帝一眼,笑道:“皇上,这件事情解决了,我就先走啦!”
只是碰巧萧承运作茧自缚,江月浓就随手帮了大皇子一把罢了。那些恐吓信也是她让白烬模仿萧承运的笔迹写的,将萧承运彻底拉下马什么的事,这种事她很乐意去做。
杀了背叛自己的侧妃也好,谋害大臣也罢,都比不过这一条,通敌卖国。南晴空可是叛乱头头,萧承运竟然不杀他还救了他,还把他带回京城想要帮他做事。
这件事,已经非常严重了。承阳帝再也不想包庇这个儿子,直接夺了他的皇子位份,将他贬为庶民。大皇子继任太子之位,顺理成章。
至于慧贵妃,本来承阳帝是想让她待在在皇宫,禁足过完下半辈子的。但后来爆出了她手中有多条人命,而且萧承运的事她参与了不少。所以承阳帝赐了她三尺白绫,由皇后亲自执行。
承阳帝一下老了十岁,又病倒了。
昏暗的大殿被缓缓推开,阳光倾洒进来,带来耀眼的光亮。
皇后带着一群太监宫女走进来,看着狼狈的坐在地上的慧贵妃。从昨日颁布圣旨,她把宫里的东西全部砸了之后,就在地上坐了一夜。
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抬手让众人都出去。
殿内,一时只剩下了她们二人。
皇后在殿内走了一圈,最后捡起一个残破的花瓶,微微感叹道:“本宫记得,这花瓶是东秦贡品。明明是我先看上的,皇上却偏偏将它赐给了你。”
慧贵妃身子动了动,视线落在皇后身上,嘲讽一笑:“你是皇后又如何,家世显赫又怎样,皇上的心永远都在我的身上。”
“皇上的心?”皇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从他一次次偏袒你们母子,一味的纵容你们干下蠢事的时候,我就不需要他的心了。你得到他的心又如何,最后他还是不得不迫于压力,将你处死,将你的儿子贬为庶民。笑道最后的,永远都是我这个正宫皇后。”
“庶民?”慧贵妃抹了一把眼泪,一脸倨傲的抬头,“就算被贬为庶民,他的体内也留着皇室的血脉,终有一天,一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希望你还能这样笑下去。”
“放心,你一定看不到那一天。”
皇后出了宫殿,觉得阳光别样灿烂。便挥挥手,让太监们进去执行。身后传来的响动已经影响不到皇后了,她一直都知道,靠着皇帝的宠爱嚣张的日子不会太久,只有权力才是最真实的东西。帝王之爱,能有多深厚?
慧贵妃死了,清宁王府还在。江世清却选择辞官回老家,带着妻儿回家过悠闲日子。萧承言尊重他的想法,给了他体面让他回老家。
南庸皇室被灭,残存的柳家也全部被找了出来,充公了一部分财产才得以保全性命。南庸即将扶持起新的皇室,一切百废待兴。
一匹骏马快速的跑出城门,追赶上了一辆素雅的马车。
“王爷请留步!”
马车停下来,江世清撩开车帘看人,也露出了里面的宋氏抱着的小孩。
叶鹿笙愣了愣:“郡主呢?”怎么孩子在这里。
“他们两小口去玩了,短时间内是不会回家了,你找他们有事吗?”
叶鹿笙微微一笑:“没事,一路平安。”他本来想好好道个别,现在想来,算了,祝他们永远幸福美满下去吧。
一匹毛色雪白的马走在大路上,身上驮着共骑的两人。
江月浓窝在云间辞怀里,突发奇想:“我想开花坊。”
“花坊?”
“收集天下美男啊,哈哈哈哈哈……”江月浓在云间辞发飙之前运起轻功飞了出去,云间辞咬牙切齿了一番,最后追了上去。
“不许你开花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开!”
“谁能有我好看?”
“谁知道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