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放下，出去时还不忘顺便将房门带上，挥退外面守着的人，燕儿目光晶亮的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被南筠强行拉走。一时间屋内屋外都极其安静。

待人走之后，玉淑离一把推开穆邵凌，转身将香熄灭，又自顾到桌前倒了两杯水，一杯水下肚才看向穆邵凌问道：“你如何发现那酒有问题的。”

若不是她刚才趁机给穆邵凌把了脉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喝芙蓉醉，要不然还真被他给骗了。

见自己被拆穿了，他收起醉态，缓步上前，端起另一杯水，抿了一口才说道：“你可能不知道，狼族人嗅觉灵敏。”

玉淑离秀眉微蹙，不置可否。

“单是芙蓉醉并没有问题。”玉淑离淡淡的开口，“单是琉璃香也没有问题。”说完双眼平静的看着穆邵凌，等着他解释。

穆邵凌轻呵一声，语气颇有些自嘲：“我离京多年，朝中并无相熟的官员，与两位皇兄也并不熟稔，就算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他们也不该这么热情。”

玉淑离垂下目光，穆邵凌看着桌上的饭菜，转移话题道：“一天没吃东西，饿坏了吧，我陪你一起吃。”

说话间，穆邵凌已经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她的碗里，然后自己夹了青菜吃了起来。他的动作温柔，玉淑离只觉得有些熟悉，虽然心下一暖，心间有什么东西划过，却抓不住。

他明明讨厌女人，为何总给她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润的感觉。夹起碗里的鱼肉，玉淑离还是习惯不了他的温柔。

穆邵凌从不吃肉，吃的都是些素食，玉淑离心里不由得奇怪起来。

察觉到她的疑惑，穆邵凌顿了一下，正色道：“外界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我真的喝过人血，吃过人肉，你害怕吗？”

穆邵凌双眼平静，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的语气，玉淑离一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穆邵凌脸上有些失落，有些讽刺。

玉淑离心中一紧，抬眸对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眸，对上那双掩藏了所有情绪的眼眸，伸手握住穆邵凌的手。

缓缓开口：“我不害怕，谁手上不握着几条人命。你在兴宁寺吃斋念佛，是在赎自己的罪孽吗？”

穆邵凌沉默，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最终落在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

玉淑离并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慌忙收回来，却被穆邵凌反手握住。

玉感觉到他手掌的皮肤粗糙，手心微微出汗，感觉到，他握着自己的手的力度越来越紧。

这是他的噩梦吗？玉淑离猜测，其实她心中也有一个噩梦，只是不愿意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