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墨亦还有……灰，你们先出去一下可以吗？我陪妮儿说会儿话。”

安抚的揉了揉玄云和玄风的小脑袋，将它们抱进怀里。小小的一只，跟猫儿差不多，很轻。

“好。”千渊和墨亦什么也不会问，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而灰因为太担心白妮，神情犹豫不决。白妮现在又不敢看他，所以最后灰还是忧心忡忡的跟着千渊他们出去了。

三步一回头，很是担忧。

妮儿她，到底怎么了……

屋中就剩下她们俩了，寂月抱着玄云玄风坐到白妮左侧身边，轻声问道：

“妮儿，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她猜，白妮刚刚之所以不愿意开口，可能是因为灰在这里。

有什么是灰不能听的吗？

寂月想不到，所以也只能叫他们先暂时离开，再等白妮开口。

“寂月……”白妮声音有些哽咽，“你说现在这一切，是真的吗？”

她说的话，寂月有些不太明白，但依旧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再摸摸看？”

寂月指的是，她们怀中的小崽子。

它们已经醒了，而且因为担心自己的阿母，也不愿再睡去。

小小的两只卧在怀里，暖暖的，很真实。

白妮指间有些微微颤抖，轻柔的替它们顺了顺短毛，软软的。

这般，白妮又忍不住落泪，抽泣着将自己心里害怕的事说了出来。因为寂月的声音好温柔，让她觉得很安心。

“寂月，这会不会，就是一场梦啊……你说有没有可能，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那天，我们都被流浪兽带走了，然后被他们狠心虐待，然后死了。”

“会不会，现在的一切，都是我们死之后的梦境？因为我最想实现的，就是能找一个伴侣，好好生活，然后给他生崽崽，一起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想要的，但因为太真实了，真实得她害怕，害怕这些都是假的，是她幻想的梦。

“白妮，你看着我。”寂月声色严肃了起来，白妮呆呆的抬头看着她，眼睑挂着泪珠，睫毛也湿哒哒的。

“白妮，以前会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我不知道。但从你遇见我的那一刻起，这种事便不会发生。白妮，我不是梦，我一直都在。”

那一日，无论是出于想等千渊回来，还是想多管闲事的保护这个可爱纯粹的小丫头，这个明明害怕的要死，也记得要带她一起躲藏的小丫头。或者是他们的雄性，无差别的将身为雌性的她保护起来，虽然没能拦住她。

这些都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善良的他们，应该被善待。否则她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冒着风险将身为流浪兽的灰和暗留下来，保护他们。

寂月抬手捏了捏她的左脸颊，许是因为最近鲜少活动，有些肉肉的。

她捏的有些重，白妮疼的眼泪直流。

“寂月，疼……”白妮委屈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着出声。

“疼就对了，妮儿，人死后是不会感觉疼的，做梦也不会感觉到疼的。所以妮儿，这些都是真的，你的确拥有它们，拥有这一切。”

说到这里，寂月突然明白为什么白妮不想在灰面前说了。

这种话，是害怕他会担心吧！

“真的吗？”白妮擦了擦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她，依旧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啦，你生崽崽的时候会痛，不是吗？”

白妮点头，不止疼，是很疼。

“而且你再想想，假如那天后我们真的都死了，你进入了自己想要的梦境，但梦境里跟你在一起的人，又怎么会可能是将我们带走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