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是如此,就算是寂月,也只能凭借意念让断罪在黑云中去攻击幽冥。但是每一刀划过,就如同砍在棉花上一般,软绵绵的,毫无感觉。
在黑云中的幽冥,仿佛与云融为了一体,无论如何使力,似乎都只能伤其体表。但以冰顺着水汽将云冻结,却又无法将那与云融为一体的幽冥一同冻结。
今天没有趁机给幽冥致命一击,一是因为还不知道他是否为了保命还留了后手,二是为了两个部落的安全着想,所以只好任由幽冥逃走。
这些,他们三个心里都清楚。
“对了银觉,你还记得之前有流浪兽人莫名死亡后,大概隔了多久会出现下一次的死亡?”
而每次流浪兽人莫名的死亡,大部分都是因为得罪了幽冥,而被“赐死”的。
所谓的莫名死亡,是他们身上无病与伤,死的蹊跷,而这种死亡,便是被幽冥以黑云将其笼罩,让其窒息而亡的。
“大概七八天吧?有时候会久一些,有时候又没隔这么久。”想了想,银觉不确定的说道。
因为他和灰暗他们,一般被幽冥派出去,就不会那么快就回。有时候拖两天,有时候三天四天才会回去,而这期间有没有流浪兽人被处决,他也不清楚。
“但他现在的力量比之前还要强,就是那种黑云,以前我看到的,他也只能让黑云将一个人包裹起来。而现在,已经增加到两个部落这么多了!”着实可怕!
想起来,银觉就感到心惊胆颤。
幽冥的黑云,看似没什么杀伤力,触碰到也只是软绵绵的。可就是这种软绵绵,让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以前他没有被幽冥的黑云笼罩过,灰和暗也因为老实听话,从没被惩罚过。
但他们都亲眼目睹过其他流浪兽人接受惩罚的场景:
幽冥坐在他自己的高位上,身着一身黑色兽皮,头上也盖着。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瞧见他因为惩处手下,痛快邪笑而露出的蹭亮的尖牙。
邪气,阴森,身影若影若现,瞧不真切。
他的面前跪着的,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两个三个,因惹怒他而受到惩罚的兽人。
他们周身被松软的黑云包裹,如气似雾。
起初,他们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因为害怕而忍不住身体微微颤抖。渐渐地,他们开始掐自己的脖子,发出短而急促,却又不完整的呼喊声。
再后来,他们便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慢慢的,就不动了。
没了呼吸,死了。
银觉将记忆中那些人死亡的过程,说给了寂月他们听。
寂月与千渊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眸中看到了同样的答案。
那黑云,的确有令人窒息能力,只是为什么,千渊却不太明白。
“我们所看到的天空中的白云,是由空气中的水汽凝结而成的。”
“而最开始的水汽,是从地下的水蒸发,在上升到空气层,经过热量的蒸发成了气体,再上升,慢慢聚集便成了我们能看到的云。”
这些也只是她所知道的一部分,但并不准确。
再者,他们的异能本就特殊,这种大自然的现象来解释他们的能力,或许说不通。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溺水,是能让人窒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