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言和北平郡主寒暄了几句之后,北平郡主觉得苏锦言这个姑娘十分的懂礼貌,而且聪明过人,自己膝下并没有亲生女儿,故而想要邀请苏锦言前去她们四房栖霞院坐一会。
苏锦言虽然心中也乐意前去四房,和着北平郡主之间弄好关系,然而......
她如今刚死了父亲,连头七都没有过,这贸然的前去四房栖霞院,难免让人晦气,于是便拒绝了北平郡主的好意,声称自己现下有孝在身,恐让四房沾了晦气,日后待孝期过了再去亲自登门拜访。
苏锦言都已经这样说了,北平郡主自然也就不好强求,再者苏锦言所言的也的确如此,她虽然和五房谢氏交好,但是终究五房刚死了人,这难免晦气,如今这相邀,不过是句客套话,未必做的真。
苏锦言向北平郡主告辞,回去了她们的西风院,西风院正院之中,谢氏正等着苏锦言,在谢氏身旁的还有苏锦初和苏锦归姐妹二人,至于苏景业,因为是男子,不能和女孩子们一般自由,要去苏家学堂上学,并没有和谢氏等人一同回来。
苏景业虽然如今记到谢氏名下成为嫡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但是终究还差个过程,再者五房眼下刚办了丧事,着实不好办宴席,故而谢氏是打算等开了祠堂之后,寻个时间在五房办上几桌宴席,请了府上的人前来热闹一番。
“言儿,你和郡主说什么了?”谢氏看到苏锦言回来,此时张口询问苏锦言和北平郡主说的什么,谢氏是担心苏锦言不知道分寸,得罪了北平郡主。
谢氏一开口,五房十三岁的苏锦初和六岁的苏锦归姐妹二人也是齐刷刷的看着苏锦言,她们都想知道苏锦言半路上折去四房栖霞院,和北平郡主说了什么。
五房因为刚刚办了丧事,头七未过,加上她们身为女孩子,不像男孩子那般要去考取功名,故而国公夫人杜氏特意吩咐她们过了头七之后再去女子学堂那边,这两日就让她们好生的待在西风院之中。
“四伯母之前为言儿请过宫中御医,言儿理应向四伯母道谢才是·······”苏锦言看着自己的姐姐妹妹,缓缓的开口。
此时的苏锦言虽然年纪尚小,但是却已经隐约透露出来绝世的风姿,苏锦初和苏锦归虽然和她一母同胞,但是在姿色上稍逊苏锦言一点。
这话看似是在回答谢氏的问话,然而却是在告诉谢氏,北平郡主既然为她请了大夫,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前去道谢才是,不能因为家中事务繁忙,而忘记了这感恩之事。
“倒是母亲疏忽,本是应当之事!”谢氏讪讪的开口,她活了三十多年,从小也是被母亲悉心教导的,怎地不如自己二女儿想的周到呢?
谢氏心中隐隐自责,自己着实是辜负了母亲的一番教导,如今既然要自己女儿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如何和妯娌处理好关系,外祖家颍阳陆氏的脸都被自己丢光了,母亲的一番教诲,自己这些年只顾着自己一个人清净,浑然忘记了。
谢氏深深的自责,谢氏母亲,是前朝颍阳陆氏的嫡女,颍阳陆氏是正经的书香世家,到了谢氏母亲那一代,不知怎么的一夜之间就落魄了,死的死,逃的逃,只剩下谢氏之母陆氏一人。
若是颍阳陆氏如今还在,但凡有那么一两个支撑门户的,谢氏也不至于嫁给苏家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