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夕:……这醋吃的!行了行了,嚼完再喂,嘴里放不下那么多。
众人长吁一口气,警报解除,转回去继续吃自己的肉,没敢再看石碗。
虽然并不甘心,但首领的寒意太吓人了。
禹吃到心心念念的血豆腐,特别满足,几下全都吃进肚里,接着吃烤肉。
可元夕无端的觉得仍有血腥味道在她鼻尖萦绕。
兽血做熟之后除了香,不会再有血腥气息。
血腥味儿从哪儿来的?有人受伤?
为了不影响大家的胃口,她不动声色的把目光一一从各人身上扫过。经过一个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母兽时,她的目光一凝。
“她是谁。”元夕用眼神示意林,那个女孩有点问题。
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她是思。”
吃过饭,大伙都散了,去准备自己一天的工作。
元夕让林带着自己去思的木屋。
她们进入木屋的时候,思在地上躺着,脸色发白,浑身无力的样子。
听到门口的声音,思很惊讶地爬起来,却因为动作过快而不适的摇晃了一下身子。
元夕赶紧过去扶住她,女孩的皮肤很凉。
“你怎么了?”元夕把她扶到门外问她。木屋里阴暗潮湿,外面阳光灿烂,能让她更舒服。
女孩低着头揉弄身上的草裙,不敢开口。女孩天生爱美,如今部落的母兽们不仅拥有兽皮裙,还各自编织了草裙,轮换着穿。
元夕知道女孩年纪小,对于身体的隐疾还不知道如何表达,更不好意思说出口。
“思,告诉我,也许我能帮你。”她耐心地开导女孩。
“是啊,思,你就告诉宝吧,宝好厉害的,救了崽,还救了青,可以救你的。”
女孩终于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水,畏缩着,“血不停地流。“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多长时间了?”她扒开女孩的下眼睑,微微的泛着点粉红,已经有了贫血的症状。
女孩把手拿起来,扳着手指算了好一会儿,“二十一天。”
幸亏教了她们计数,否则连自己病了多少天都不知道可咋整。
“你做工吗?就是干活。”
思点点头,“今天轮到我劈柴和卸肉。”
元夕对此表示无语。劈柴在她的印象里,完全属于重体力劳动,哪是女孩该做的。还有卸肉,小山似的野兽,若是用后世非薄的钢刀就算了,一把石刀十几斤,用这么重的刀卸开大兽,真的很难想象。
“一会儿我和姆妈说一下,你这两天不要去干活了,好好躺着,别乱动。”
思听她这么说急了,刹白着小脸,“不行的,每个人都要干活,不然没肉吃。”
元夕失笑,用劳动换取食物固然没毛病,但有病也可以歇歇嘛。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呗。
安慰地拍拍思的手臂,“不急,先养病。等你好了,多做点儿补回来就是的,不会让你没肉可吃。”
女孩半信半疑地应了。
她看着思已经湿透的草裙,心里很难过。
女孩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嫩得象朵新开的小雏菊,忍受着病痛,还要坚持上工,够可怜的。可是环境就这样,为了吃饱肚子,必须付出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