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烧了,需要降温。”
元夕抬眼,想叫他的母兽去弄点水来做物理降温。眼下什么也没有,物理降温是最适用的方法。虽然对他这种情况来说,物理降温的效果并不理想,但总比被烧熟好上那么几分。
可辰的母兽坐在木床角落里,头靠在木头上,睡得正香甜,似乎做着什么美梦,唇角向上翘起。连她和辰的交流,也没能叫醒她。
打着照顾病人的幌子却任由病人发烧,反而把自己照顾得这么妥贴,也是难得!
如:人家也是病人嘛,不信你看看我的后背。
母兽睡得好,总不能把人叫醒,来者是客,只好自己干了。
辰没有作声,乖乖地任由元夕摆弄,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目光平静而幽深,看不见底。
元夕被他看得不自在,本想怒斥几句,可那双眼睛又分明什么都没有,也就算了,全当没看见的不去理会。
换了两次水,辰的体温已经有所下降。她松了一口气,小声嘱咐他,“一会给你弄点肉汤喝,你出了很多血,需要补养。”
距离上次大出血的时间并不久,他和血恐怕还没补回来,这次又出这么多血,再不好好补养,恐怕会落下病根儿。
她做完这一切转身离开,辰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变小消失,仍看着门口,一动不动。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胸口蠢蠢欲动。
禹醒来后没有睁眼,大手习惯地在木床上捞人。可今天他的手所及之处一片冰凉,并没有那具温软得让他恨不能揉入自己骨血中的躯体。
有些意外地睁开眼睛,身侧光溜溜的,小东西不在床上。
他有瞬时的惊愕。以往,宝宝哪怕先他一步醒来,也会在床上等他,然后一起出去。可今天,她为什么自己走了?
忽地想起昨夜入睡前她的报怨,餍足的笑脸忽然阴了几分,那个没脸没皮的辰还在部落,宝宝肯定早起去看他了。
禹从不怀疑宝宝对自己的感情,但平白放个没眼力劲儿的辰在部落里,怎么也不放心。再说,自己一会儿就要去打猎了,留着辰在这儿,若是生出什么变故,他现往回赶都来不及。
要真是因为个什么八字没一撇的计划,让别人有了可乘之机,抄他后路,灭了他的部落,那可真是悔之不及。
看着旁边冷冰冰的半边床板,他暗戳戳地做了个决定,准备和元夕商量过后就付诸行动。
他穿好兽皮衣,龙行虎步、身姿挺拔地找到元夕,大手顺着她向上纵起的外套下摆伸进去,在她滑腻的腰间捞了一把,吓得元夕猛地蹦起来,用力拽出他的手,迅速把衣摆拉下来。
脸色奇黑地回过头刚要说什么,在看到是禹时咽了回去,气得脸蛋儿通红,没好气地剜他好几眼。
野男人最近越发的野了,不分时间地点,时刻在撩她,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禹才不理她一脸官司,没皮没脸地凑上去,趴在她肩头,看到她正在稀释兽血。
原来宝宝正在做他最喜欢的血豆腐。
他乐得厚唇就快扯到耳根子上了,在她耳朵上狠狠亲一下。
元夕哪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非常诚实且扎心地顺口说了句,“辰首领失血过多,弄点这个给他补补,也给你带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