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带着雄兽们出去打猎。
如心不在焉地也踏出部落的大门。她在山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琢磨今天他会去哪里打猎,会不会遇到他。要是遇到就好了,哪怕只是看看他的影子也好。
她明白,他那么宠爱母兽,恐怕根本看不上自己。可那又如何,辰那么宠爱若,也看不上自己,不也还是要了自己吗。
即便他看不上自己,宠爱他的母兽,自己只要陪在他身边,获得他偶尔的眷顾就好了,不会像昔那样想尽办法去争宠,也不会害别人。
烈日西坠,金色的阳光泼洒在大地上,给世间万物渡上闪闪的金边。
一队雄兽从山上下来,他们抬着很多猎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仿佛荣耀归来的战士,意气风发。
禹走在最前面,肩上扛着一只身带斑点的鹿兽。他穿着兽皮衣,头发全部向后拢过去,强干利索,让他本就好看的眉眼更加出色。
他沐浴着阳光从山顶大踏步而来,肩上的鹿是他强壮有力的证明,为他凭添许多英气,毫无违和之感。
如躲在边上,痴痴地看着他由远及近。内心窃喜着,山神听到了她的祈祷,把禹送到她的面前,真的见到他了。
她期待着,禹在经过她的时候,会看她一眼,然后温柔地对着她笑,就象对着宝时一样,笑得那么好看,笑得她心都要停止跳动。
这时的她还不知道,她的期待和希望只能被定义为奢望,是不该存在的。
禹越走越近,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她,如同一阵风从她身边经过,连眼角也没舍得给她一个。
不仅禹这样,就是他带着的那些雄兽,也没有一个看她的,更没有意图和她打个招呼搭讪的意思。
为什么?我不好看吗?我是母兽啊,为什么没有雄兽看呢?
她并不明白,禹的部落里成年的雄兽都有自己的母兽,而且禹已经严肃的规定过了,一个雄兽只能有一个母兽,没有意外的话,需要维持到死。
所以,哪怕她有多么的好看,不是自己的,当然不会有人关注。
毕竟,谁也不会轻易的因为一只不归自己的母兽而把命给送掉。
禹很快走远了,就要消失在山路上。
其实禹又不瞎,那么黑个人站在路边上他怎么可能看不到。
他不仅看到了,还立刻认出这是辰的母兽。
他的第一直觉是厌恶。
辰的母兽在这儿,难不成辰又受伤了?不然等在这儿做什么?
他已经打定主意,即便真的再受伤,他也不会让宝再管的了。
而且,夏部落的人都穿着兽皮衣,也隐约有了隐私的认识。这个只围着树叶的母兽,在他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心里头膈应。
可以说,他是有意的没有理她。
如不甘心地追上去,大声地喊着,“禹,等等我,禹。”
辰部落里好多雄兽看她的时候眼睛都是冒着光的,忽然被一群雄兽给忽视,是对她个人魅力的否定,如何能甘心。更何况,那里有她最喜欢的雄兽啊,连句话都不说的就错过了,多么可惜。
禹听到她的喊声,脸呱嗒掉下来了,脚下不停地闷不吭声继续走。
真烦人,不想理你看不出来吗?还跟上来了,要不要脸了?辰首领什么家教这是。果然有什么首领,就有什么母兽,一样的不要脸。
禹和元夕在一起久了,也学会应用她的语言和思维模式,不觉在肚子里把人给贬了个啥也不像。
“禹,我有事情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