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静的坐在旁边,他身上特有的味道让元夕的心安定下来,只是还在深深的自责中无法自拔。
她们一起看着太阳落下的方向。
那里象一片色彩斑斓的海面,几只不知名的小鸟偶尔划过,没有激起浪花,只留下一条气浪转而消失无痕。
元夕坐得很久,久到身体僵硬,四肢麻木。
“禹,是我的错,任差点失去性命。”她终于说了出来,红着眼眶,后怕地哭了。
这是她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哭,很难过、很害怕那种。
她很害怕,很后悔,也很自责。
禹的大手抚在她的后背上来回摩挲,心疼地安慰着她,“不,不怪你,这只是意外。”
能哭出来就好,憋在心里会生病的。
“可是任差点死了,都是我害的。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危险,我好没用,真没用。”她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很用力,敲得声声闷响。
“宝宝,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要做的不是后悔,而是想办法解决,不再发生这样的事,你说对不对?”
禹心疼地抓住她的小手不让她自残,轻声的哄着她,说出自己的看法。
宝宝提出打通山体,为的是部落,而不是她自己。虽然差点闹出人命,却不是她的本意,他怎么舍得让她承受这些痛苦。
谁还没有个疏忽大意的时候!
夫妻一体,这种情况下,她们应该齐心协力的攻克难关。
“哭如果能打通隧道,就不用雄兽干活了,是不是?所以,你有这个功夫,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发生事情,也算是给我们提个醒。只要我们有了解决的办法,以后就不会再有危险,而隧道也能顺利开采,对吧。”
禹说的很慢,声音沉稳好听,犹如最动听的大提琴,一字一句地渗透着元夕冷冰冰的心脏。
因为害怕,她早已全身冰冷。
元夕听了,没能控制得住情绪,崩溃地猛搂住禹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哗地放开声音大哭。
禹没再劝她,任她把眼泪鼻涕抹在自己脖子上,动也不动地等着她自己哭完,然后恢复成他熟悉的样子。
渐渐的,哭声低了,最后停下来,只剩下偶尔的抽泣。
她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抬起头。
红通通的眼睛象只受了委屈的小白兔。
她迎着夕阳最后一缕余辉,绽开个生机盎然的笑脸。
“禹,我会想出来办法的,一定会。”
她精致的小脸因为哭泣弄得一塌糊涂,几条黑乎乎的印子清楚地横在白皙的肌肤上,倒给她增加了许多的娇俏可爱。
禹傻傻地捕捉了她的唇温柔辗转,热烫的鼻息喷在元夕脸上,蒸红了她的脸。
也许是夕阳太美,也许是野男人太过温柔,元夕沉醉地阖上明眸,甜甜的回应着。
吃过食物后,任恢复了从前活蹦乱跳的样子,还在姆妈的陪同下,前来向元夕表示谢意。谢谢她救了任的命。任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并一再表示以后想要跟着她,保护她,报答她。
母子二人感激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