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疼了?”元夕问他。
不时有石块从坑上方飞过,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想是打中了什么人。庄警惕地盯着坑的上方,提防万一有石块落进来,他也好及时踢开。
“疼。”
“那......”
“别说话,我是雄兽,应该保护你。”
元夕:......
有点小感动呢!
“是不是......”元夕心中一喜,有人挑在这个时间来袭击丘部落,多数是来救自己的,禹来了!
庄又捂住她的嘴,把她往下摁了摁,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闭嘴,不是。”
“你怎么知道不是?”
哪来这么多问题,母兽真麻烦。
庄有点不耐烦地横她一眼,似乎在怪她问题太多,这个时候保命要紧,不是交流的好时机,却还是告诉她,“我认得咱们的人的脚步声。”
元夕:......
连脚步声都认得,你行!
“他们往那边去了,我先上去看看,你等着,别乱说话。”庄说完也不等她答应,一个小助跑,蹬住土壁,身体向上一纵就跳出了土地坑,然后谨慎地趴在地上。
元夕仰着头,只看到他的两只脚。和他先前被扔进坑时一样,只不过这次没有水。
其实她对庄也是半信半疑,毕竟他有前科。可下这种情况,她信或不信也决定不了什么。而且坑里只有他们两人,虽然他受了点伤,若是想要弄死她,也并不难。
然而他并没有弄死她,如此四面楚歌的时候,她不得不信他一次。
“宝,上来,我拉你。”
元夕正在原地分析庄是否可信,他已经回来了,趴在坑边上,把一截山藤送下来,“抓紧。”
元夕前生是受过太爷爷训练的,借着山藤往上爬几米难不倒他。
她爬上来喘口气,庄一会儿也不敢耽搁,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两块兽皮绑脸上,拉住她猫着腰左躲右闪地往外跑。
来攻打的人在东边,卢带着大部的雄兽过去追,剩下几个死守在居木屋前,母兽小崽都躲在树林里不出来,他们所在的地方居然成了空城。
没费多大劲儿,二人跑出部落入口。
他们没来过这边,路径陌生,再加上夜色幽暗,完全分辨不清方向,也没时间分辨。
庄拉住元夕的胳膊没命的往一个方向跑。
元夕第一次经历生死大逃亡,来不及思考,只跟着庄拼命跑。
夜色很静,静得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耳边呼呼的风声。
“累吗,要不要我背你。”庄感觉到她有点跟不上了,关心地问她。
元夕咬紧嘴唇摇头,腿上加劲儿,努力不拖他的后腿。
开什么玩笑,居本来身体就很虚,前几天在山上受了伤,下午又挨了顿毒打,现在还能跑已经是奇迹了,再让他背着自己这一百来斤,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不知道跑了多远,直到脚下没了路他们才停下来。
庄靠在山壁上大口喘气,元夕两手拄着膝盖气喘如牛。
两人相较于被遛了万米正在狂喘的狗狗只差条长长的淌着哈剌子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