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刀也不错,说好了打完仗要归还的,禹走了没提这个事情,现在看来,不必还了。
这玩意砍东西可比石斧好用多了,总算有所得,挺好。
禹回去之后,把部落交给志和登,自己带着任每天早出晚归地寻找元夕。
没有宝宝,他等于失去整个世界。不找到宝宝,他会心痛而死的。
可群山连绵,无比广阔,找个人如同大海捞针,哪那么容易。
他们连元夕有可能去的方向都不知道,只是盲目地在山里东奔西走,找起来更加的困难。
时间一天又一天的过去,元夕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
他们找了那么久,几乎把丘部落附近的山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她的人影,哪怕一个脚印都不曾见过。
有丘部落的雄兽报告说在一条小路上看到几个脚印,等到他们赶过去的时候,那里被不知名的野兽踩得一塌糊涂,什么也分辨不出来,只能失望而归。
日复一日,无数次希望过后是无数次的失望,而她还是没有消息,死活不论。
禹的失望与日俱增,无论人还是心,都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怎样都无法化解的痛苦。
没能保护好宝宝,令她被人捉走,禹无比的自责。
他夜夜被噩梦惊醒,梦里庄拿着锋利的石斧砍向她的头顶,而他站在远处,动也不能动,急着发出声音提醒她小心的话也说不出口。
每每在斧锋距离她的头只有一拳远近时急得睁开眼睛,然后身边空空如也,连她的一点点气息都没有,陪着他的除了天上的星月,只有周身冷汗。
有时候,他甚至想一剑刺入自己的心脏算了,也好过无止无休的疼痛。
这种痛,犹如万剑钻心,锥心蚀骨,连夜里做的梦都是痛的,让他生不如死。
可他又不能死,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坐在火堆旁,遥望着天上的月亮,总觉得她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找她,然后把她带回来。
宝宝,你在哪儿,你好吗?有没有想我,我好想你,想得心好痛,想得吃不下食物,也睡不着觉。
身边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好好的活下去。
宝宝,你不在,如果我没能活成你想要的那种样子,你会不会怪我。
对了,宝宝,居和卢都死了,丘部落现在是我们的,距离你说的那个统一,我们前进了一步,这是你的功劳呢。
我知道,辰也在找你。可是,即使他先找到你了,你也不许和他走,一定要等着我去接你。
不然,我会吃醋的,比葡萄酒还要酸的那种醋。
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么想放下这一切,一个人出去,走遍天下去找你。
可我不敢,我怕那样的话你会说我不负责任。
更怕的是,有一天你回来了,我却不在。
那样,你看不到我,会很失望。
日夜的相思和担忧,令这个无比伟岸的男人迅速的消瘦下去,宽厚的肩膀不再,两颊深陷,就连目光中的炯炯也变为令人心颤的苍凉。
他再也没有笑过,永远冷着脸,眸中带着浓得令人心痛的沉郁。
这一切,都只为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