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眼尖地看见这一幕,奇怪地问白,“珍拿的什么?”
白眼神微动,瞟了一眼珍手中的石罐,又朝着元夕看了看,目光中薄薄的宠溺进入风的眼中。
“哦,是用苦石提炼的盐面儿,比苦石的味道要好一些,宝弄出来的。”语气清淡,却带着点骄傲和炫耀。
“谁是宝?”风不解地询问。
元夕盛了一碗汤放在白的面前,“尝尝味道足不足?”
白淡笑着接过去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又喝一口。
风听到陌生的声音,快速抬起头,秋水样的眸子泛着凉意,“你就是宝?”
“是的,白了我的命。做为报答,我为他做好吃的食物。”元夕从容地坐回位置,大方应是。小屁孩一枚,硬要装老成。你以为你那样看我,我就会怕了?笑话,姑奶奶能被你只小奶狗给吓到可真是白活了。
风的目光倏然变得冷峻,瞳孔缩成一个尖点,唇角扯出不屑而防备的冷笑,“特地晕在路上,就是为了给白端汤?长得不错啊,你的主子还真舍得。说,谁派你来的?”
原来小屁孩的防备来自她的不明来历。
也是,经常来往的路上突然多了两个人,任谁也难免有别的想法,尤其在看来储位之争特别激烈的周部落里。
风的言外之意,她是白的竞争对手派来的,专门来对付白的。做为亲兄弟,当然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小屁孩的怀疑却也不无道理。
元夕赞赏一瞥,年纪不大,警觉心还是蛮强的,是个可塑之才。
这话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也许会伏低作小的解释一番。可元夕不是一般人呀,哪可能被他几句话吓住,更不可能受了他的无端猜忌却装作不知。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尽管小屁孩长得很好看,也不是她被欺负而不反击的理由。
她拿起石勺又给白添了一点汤,把勺子扔回汤盆里,因为有意没有克制力度,两石相撞,响起清脆的撞击声,汤水也不甘落后的自汤盆中跃出,落在木桌上,顺着木头缝淌下去,只在桌面留下几个油光闪闪的圈圈。
“唉,以为我愿意吗?我也是没办法,谁让我做的汤好喝,而白又分外喜欢呢?再说,谁又能舍得把我这么好看的母兽派去侍奉别家雄兽呢?”
话音未落,风的脸色骤变,右手啪的一声拍在桌上,想是用力过猛有点疼,很快地蜷紧手指,黑了那张帅到人神共怨的脸。
“那么大力干吗,手不疼的吗?要不要姐姐给你呼呼?”元夕耸耸肩,斜睨着风的目光含着些微的挑衅。
小不点儿和我斗,分分钟虐哭你。
这次连白都不解地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微带着疑问。
姐姐是谁,呼呼又是谁?
元夕得意的笑脸稍僵,得意忘形了,居然用了他们听不懂的词,这下可遭了,怎么解释才好呢。
“你……”风气得嘴唇哆嗦着,没能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不由暗自懊恼。
想他平时挺能说的呀,在阿父面前和那两位唇枪舌战的时候从没落过下风,怎么被只母兽几句轻飘飘的话给噎住了,居然找不到合适的词儿回过去。
真是没用!
元夕小胜一局,的瑟的晃动着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