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这样的目光她也曾在任的身上看到过,若说任个小不点儿会对她有什么想法,简直是开玩笑一样。
所以,她给二人统统定义为崇拜。
毕竟,她用她简单粗暴的方法先是救了老首领,又保住白的命,崇拜崇拜她纯属正常。
然而,这种正常在一个微雨过后的清晨被打破了。
那天天将亮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了一场小雨。
元夕踏出木屋,只见碧空如洗,一轮水红色圆日挂在东方,被薄薄的白色纱帘半遮半掩,更显姿态婀娜。
“看什么,这么开心?”
看得入神的元夕骤然被扰,只觉一股压迫感从后方渐近。尚未来得及看看来人是谁,风清冽的声音已传入耳中。
随即,一条高大的身影覆住了她。身高166的元夕自觉不算矮,却还是被来人的高大身躯完全笼罩住了。
此时她方惊觉,她以为的小屁孩儿,她当作弟弟看待的小雄兽,无论身高还是体重,都已经具备成年男子的强壮。
他如此没有避讳、悄无声息地靠在自己身后,离得这样的近,没来由的让她有些发慌。
除了禹和庄,没有雄兽曾如此的接近过她。
她忽然回想起风的那些眼神儿,心头更加慌乱。若她想的是真的,她身在周首领,人家的地盘,该如何自处?
不动声色地退出一步,远离他的压迫,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继续眺望东方。
她淡淡而疏离的笑着,目光未曾在他的身上停留片刻,“我在看太阳,很好看吧。白的伤就快好了,我很快会离开这里。”
身前的人儿突然撤走,风有些失落。可还没来及悲春伤秋,又听说她要走,心碎了。
打击来得实在太快。
他昨天一夜没睡,天亮才下定决心把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虽然庄说她已经有了雄兽,好在分开了,也没谁规定有过雄兽的母兽不能再有别的雄兽。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可算得上周首领的恩人。而他做为首领的后代,为报部落大恩舍身要了她,也在情理之中。
天亮后把自己好一通收拾,信心满满地来了。
只可惜,时不予他。准备良久的一番表白之语尚未出口,人家先一步把他的话给堵在嘴里了。
兽生中第一次喜,就这么悄没声的夭折了。
啊。你走了,我这份初心如何安放?
风急得皱起鼻子,不管不顾的踏前一步,抓住元夕的手臂,“你要去哪儿,我不让你走。”
元夕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听听,这话说的,哪有官二代的威刚,妥妥的小奶狗一枚啊。
不管你是什么狗,我也不会收的。
她挑起眉毛,目光浅淡地看着把自己手腕攥得发青的那只手。修长,细腻,很好看,却不该出现在这里。
风自知理亏,讪讪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