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小母兽,从来都安安静静的,是她们几个和宝有直接联系的人当中,性子最为温吞的。平时胆子很小,每次杀野兽的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不敢看。
此时,她却敢于冲上来扇叶的嘴巴。由此可见,叶干的事得有多么的欠揍了。
叶被一顿胖揍,眼瞅着有出气儿没进气儿,众人方才罢手。
要不是因为禹饶了她一命,弄死她这点小活,根本不用禹干,她们完全可以代劳。可是,禹是首领,她们都得听禹的话。打,禹不会说什么。就算禹说了,她们也有办法对付。毕竟,她们的出发点是宝,属于有理的一方。但把人打死,就是侵犯了首领的威严,那就不行了。
“叶我特么告诉你,再敢打禹的主意,不用禹出手,我就弄死你。”
卓一只小脚踩在叶的肚子上用力的碾,气哼哼地指着叶的鼻子警告她,然后在她害怕又愤怒的目光中,和林她们去吃东西了。
打人是个体力活儿,不吃点好的补补怎么行。
叶躺在地上,没有人理她。食物弄好了,很香,也没有人叫她去吃。伤口一阵阵的疼,她连哼都不敢。
她的姆妈躲在远处悄悄的抹眼泪,却不敢做什么。叶做的事情确实不地道,能保住叶的一条命已经是禹的恩赦,她也早就预料到宝的那些直近人不会轻易的放过叶,这一切都是叶自己造的孽,是她应该承受的。
做为姆妈,她能做的也不过是躲在远处陪着她流泪,心疼她而已。
下午,禹回来的很早。他一进入部落,就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而孤身坐在一边的幽和被母兽们围在中间的卓,则让他更加意外。
幽你不去打猎,陪着母兽在我的家里的瑟,啥意思?夫妻双双把家还哪是怎么地。
禹扔下肩上扛的猎物,用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土沫草棍青草叶子什么的,噼啪的响声惊动了幽。他站起来迎接禹,脸色也有些奇怪。
“猎物不少啊。”
禹没理他不这咸不淡的闲扯,“发生什么事了?”
按说贞部落虽然不算大,但经营得也算不错,幽也是个冷静自持的好首领。可不知为什么,打从归了夏部落以后,居然变得优柔寡断、心胸狭窄,甚至于很多时候,禹都不能理解他的奇葩思路。
比如眼下,他不去打猎却在部落里傻子似的坐着,一看就是有事儿。有事就说事呗,还不说,非得来个铺垫,不是有病是什么?
听到禹单刀直入的问话,幽就觉得太阳穴生疼。
他呲着牙,舌头在嘴里逛来逛去,也没抵得过禹的无声荼毒,轻啧一声,无奈的道,“先说明白了哦,我家卓可不是为了自己。”
禹一愣,啥意思,你家卓为了谁和本首领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有话说,没话滚。”
幽愕然,禹首领越来越简练,越来越高冷了。
“我的母兽联合部落里的母兽,打了你的母兽。”
禹不耐烦地就要发火,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还学会说绕口令了是怎么地,抬脚就要踹他,幽嗖地蹦远了。
“卓带人把叶揍了,揍够呛。”
叶再不好终归和禹有了夫妻之实,好歹也是禹的不挂名母兽,卓再好也不过是个侍从,又远嫁出门的,幽很是担心卓因此受到责罚啥的,不是被逼无奈,他不想说到这么直白。
谁的母兽谁心疼!
哪想禹确实是个很有些个性的首领,听了他的话,倒象是松了口气似的,没什么表示,越过幽,走到水池边去洗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