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双手抱住脑袋,从胳膊缝里抬着眼睛说,“哦,重点是你的宝贝母兽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
白心头一惊,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双手在轮椅扶手上一拍就要往外跑,却又颓然的重重跌坐回椅子上,无力感和难受让他如临深渊。
说过多少次了,骑马很危险,用不着亲自去学。真的有什么急事,让人带着她就好了,何必以身犯险。
奈何母兽主意正得很,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尊贵如白的首领,在她面前,也是每战必败。
东:这不是你每战必败,而是你每战必惯着她,你自己找的,该!
这下伤了,该会消停几天的。“伤得怎么样,重不重?”白决定了,这次伤好以后,再也不能让她去骑马,哭也不行。
“不知道。”
白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瞎啊,看不出来伤成什么样吗?”
东挠挠头,“我没看着啊,是禾叫人告诉我的,我就赶紧来告诉你了呀。实际上吧,我没看着人。”
“还不快推我出去,愣着做什么?”白急得头顶冒火,又捶第三下。
这次,东眼疾腿快的躲开了,撤后一步推着他匆匆赶到部落门口去接人。
轮椅刚刚停稳,就见前面出现一大帮的人。
为首的是庄,他漆黑着脸,迈着腾腾的虎步,一身谁惹我谁倒霉的愤怒之光。
元夕噘着嘴万分不满地坐在庄的肩膀上,手里拿着根不知名的小草,不断的抽打庄的脑袋,发泄心中的不满。
白眯起眼仔细地观察着,腰板挺得很直,想是骨头没事,浑身上下除了稍有些红肿的脚踝和肩膀的一片擦伤,别处都没什么问题。
白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还好,伤得不重。
东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儿,也有样学样的呼口长气,老怀安慰地拍拍胸口,惹得白拿看傻子的眼神儿看他。
完了,戳首领肺管子了。他哀叹着,他家首领又犯酸气了。
东讪笑着,“那什么,我这不是为了你吗。母兽要是伤得太重,首领你不得着急、心疼加上火嘛,我这是怕你再有个啥的。母兽伤得轻,你也不会太难过,我的日子自然就好过了。”
说完,他双手乱摇,“我没别的意思哈,真的没有。母兽是你的,永远是你的,我没想法。”
人走近了,元夕坐在庄的肩膀上没心没肺的笑着招呼他,“白,你怎么出来了?是来迎接我的吗?首领亲自迎接,这也太客气了吧。”
白拿她的没尽没肺是真的没有办法,又舍不得骂,只能虎着脸,压下刚刚在眼睛里就要冒出来的心疼和着急,四平八稳地答道,“骑马摔伤有功劳,我当然要来接接你才是。不然怕部落里的人都不知道。”
元夕稍哽,这话说的,很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了。
唉,谁让自己有错在先。算了,不和他计较,他也是关心自己嘛,出发点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