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并没有责怪你。”禹拍拍他的肩膀,语声低沉,却很淡,“还是那句话,在夏部落,雄兽选择母兽是自由的。只要她愿意,你可以随时要她。”
禹转过身,朝着之前他住过的木屋走过去,姿态挺拔而清冷,“她从不是我的,想要她就自己争取。自己在这惆怅有什么用?还是说,你想让月亮帮你这个忙?”
争惊悚地看着他家首领,那张堪比石雕的冷硬脸上居然染着一抹调侃的笑意,他觉得脑子被冻住了,不能思考。
首领已经很久不笑了,难道把自己睡过的母兽送给别的雄兽就这么的开心?心里对于叶的坚持更加的不值。
禹转身走了,争愣怔怔地瘫坐在地上凌乱,久久不能回神,不敢相信自己犯了这样大的错,禹居然没有惩罚他,还鼓励他自己的幸福自己争取。
首领,不是我不想争取,而是我不敢争取,又不是不想活了。
相较于禹的苦逼日子,叶过得也很酸爽。
每天各种找事,各种被虐,每次去找禹诉苦,禹除了让她滚,从没帮过她一次。
叶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硬是顶着各种谩骂、鄙视、吃不好、穿不好等等的不公正待遇,挺着肚子挨到瓜熟蒂落。
这天早上,禹吃过食物,沉着脸扛起铜刀,就要带领雄们出去打猎。
现在夏部落的肉食基本可以做到自给自足,禹仍然坚持着每天进山打猎。
一个原因是不想雄兽们因此而磨灭了斗志。
更重的要是他总觉得,也许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个天赐的时机,她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重新回到他的怀抱,让他以后的人生充满温暖和幸福。所以,他要走遍大山的每个角落,去寻找奇迹。
同时,他每次都在尽心的寻找新品种的植物,看到好的就带回来,在周围的山上找地方进行种植。他的宝宝最喜欢摆弄这些,他总想着,多弄一些,等宝宝回来,看到这么多的植物,一定会非常的开心。
周围的山坡上基本被各种植被覆盖了,每一株都是他的她的思念。
“禹,今天不要去打猎了。”一只老年母兽叫住了前脚已然迈出部落大门的禹。
禹回过头,看到是叶的母亲,不免有些不耐烦。对于这对母女,他是打心眼儿里的不待见。面无表情地问她,“有什么事?”
“叶早上肚子都疼了,应该要生崽,也不知道顺不顺利。这几天你能不能不去打猎,留下来陪陪他。”老母亲为了女儿简直操碎了心。
对于她来说,让叶找个老实能干的雄兽,成个家,生几个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生活。只是叶的个性很强,总是要奢求些不属于她的东西,难免受苦。
她不确定禹会不会答应她的请求,只是想试一试。想到自己的崽孤伶伶的躺在屋子里生产,没有雄兽陪伴,她的心就酸酸的疼。
“没必要。”禹的回答冷酷无情。
“禹,母兽生崽很危险。你还记得青生崽吗?万一出现那样的事,我们没有宝了,叶也许会死的。”老母兽叹息着,心底隐隐的发凉,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禹唇角泛起冰冷的弧度,“一切都是她的选择,她的生死,与我无关。”
说完,禹抬起脚大步离开,身后跟着几只雄兽。
做为首领的实际上的岳母,老母兽被丢在一边,很难堪。被自家姑爷视作无物,还有更悲催的岳母吗?
“禹,你不怕叶死,难道连崽的命也不想要了吗?崽是你的!”老年母兽不甘心地朝着禹的背影大声喊,希望可以留下禹。
“关于这一点,我想你们都心中有数,除了宝宝,别的人都不重要。”禹停下脚步半回过身子冷酷的说道,脸上的冰冷让人心底发凉。
有情无情,爱和不爱,区别就是这么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