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禹心里也是很犯愁的。
人是找着了,但什么都不记得,看他的眼神和看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若是解不了她中的巫术,是不是他后半辈子都得这么偷偷摸摸的过了!
那得多难受。
能看不能抱,能见不能吃,哪只雄兽受得了这种折磨。
四年了,放上你们谁来试试,不见时忍,见了还要忍,哪个男人也实在忍无可忍。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变成忍者神龟。
心里头搁的事情太多,心情难免烦躁。
这天夜里,禹瞪着房顶,一夜没阖眼。
宝宝美丽精致的脸在他脑海里不断重放,连同从前那些激情缠绵的日子,把他深深地缠绕着,不得已在床上独自烙了一夜的饼。
天刚蒙蒙亮,禹气急败坏地掀开身上的兽皮,穿好衣裤,整理好自己,看看没什么问题,符合他一贯的标准形象后,龙行虎步的踏上寻妻之路。
这是他昨晚想了一夜的结果。
等她自己想起来得什么时候?还不得让他等得花儿都了。
山不来就我,那我就去就山好了。
我还就不信了,豁出这张脸还挽不回她的心。
要是豁出脸也挽不回来她的心,那他就把人和心全豁出去。
元夕也没睡好,一整晚都在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那张看不清的脸和禹的脸交错出现在梦境之中,互相撕咬着打成一团,谁也不肯让步。
她在梦里拉了一夜的架,早上醒来只觉得四肢瘫软无力,双眼冒花,脑袋里嗡嗡直响,起了几次都重新跌回床上。
直到天色大亮,才半死不活的从床上爬起来。
她半睁着眼睛迷迷登登的由着珍给她洗漱打扮。
如今的元夕可不只是一根树枝挽发髻,一条皮裤穿到坏的状况了。
这些年,她发明了各种款式的衣裙,淑女装,休闲装,骑马装,甚至还有打仗用的铠甲。当然,铠甲只是比普通的衣物多了护住重点部位的金属片之外,也没什么大不同。
“昨天庄给你新打了两根簪子,有一根是你说的那种五瓣梅花形状的,一会用这个绾发好不好。”
“这件衣服是按你画的图,老姆妈昨天夜里赶完,今天早上刚刚送来的,好漂亮呢,一会我给你换上啊。”
“哇,好漂亮。就是总拉着脸不好看,笑一笑好不好啊,我的好首领。”
珍止不住喋喋不休的絮叨,同时也深深的羡慕着。
她家首领真是好看得不象话,每天打扮一回,却每回都能美得让她惊叹。
此时,她终于有点明白,当年风和白为什么都喜欢她,都想要她做母兽了。
在她之前,也有很多母兽长得不错,珍却从没见过哪个母兽能及她半分。用不同的衣物首饰,她就会变成不同的人,神奇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