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侧脸去看,禹布满怒意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她。
只那么一眼,叶被吓得一个哆嗦,手脚一软就要瘫倒。
在她挨揍这件事上,禹从来不是坐看云起云落,就是落井下石。
一个卓已经很难对付了,且不论她身后的幽正在虎视眈眈,再加上禹的支援,她今天又输定了。
心下一慌,就要逃跑。
禹怎么可能给她退缩的机会!
没能成功把宝宝带回来而累积的一腔郁闷正好找到发泄口。
这可怪不得他,实在是叶不知死地自己撞了进来。
大手稍微向前,叶顺着力道往前倾了一步。禹顺势抓住她的胳膊,上臂肌肉突起,前臂抬高,把人抡高后用力丢了出去。
宝宝说过,好雄兽从不会打母兽。
他是好雄兽,当然不能做打母兽那么没品的事情。
但是,抡抡还是可以的。
毕竟,打和抡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抡抡更健康嘛。
叶出战未捷身先死,难免被卓兴灾乐祸一次。
禹轻松加愉快地把她抡了出去,虽然只不过一个简单的动作,堵在胸口的郁气却发散了不少。
可怜叶揣着一肚子老陈醋还没来得及倒便飞了出去,叭叽落在地上,被摔得连叫声也没能发出来,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痛苦的发抖。
“姆妈,姆妈。”小申不知从哪里钻出来,扑在叶的身上,伸出两只黑乎乎的小手就去搬叶的脑袋。
叶被扔出去,摔得很重,身上到处都疼。
申的小手在她脸上来回抚摸,本是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最真心的关怀。可却令她更加烦怒,攒了力气一把推开申,身上没有半点身为母兽的慈爱。
“滚开。”
申被推倒,小屁股墩在地上,哇地哭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是去帮助姆妈,还被姆妈打了呢?
恰在此时,初带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挥舞着一根小棍子把两只锦鸡赶得四处乱跑,咯咯的叫声令人心烦,鸡毛满天乱飞。
此时的夏部落是真正的鸡飞狗跳。
禹才不管叶被摔成什么样,和他又没关系。总之,诅咒宝宝的人就得付出代价,扔出去算轻的。
“叶,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许说任何对宝宝不好的话,不得做任何对宝宝不好的事情。不然,哼,你知道我的手段。”
叶蜷缩着,把头埋在膝盖里不敢应声。
禹满身的冷气和怒意,她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害怕得心神俱裂,心里却越发的愤恨,更加阴狠的诅咒着元夕,诅咒她立刻死掉。
禹走了,卓接回崽背在背上,挎着幽的胳膊夫妻双双把家还。
围观的人渐渐散开。
广场上只有受伤的叶和大哭的申。
一条人影趁人不备来到叶的跟前,先是温柔的抱起申,给他擦干脸上的泪珠儿,轻声呵哄着。再为叶抹去脸上的血迹,把她狼狈的衣裤整理好,抱着她回到她的木屋。
叶疼得连动也不敢动,死鱼似的躺着。
这此年,这样的伤她受过数不清多少次。每次,禹都没有在意过。每次,都只有他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