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他牵住她的刹那,她的心突然很宁静,仿佛孤独的孩子找到归宿。他的味道让她安心,他的气息令她万分熟悉,仿佛被他这样牵了千百次。
辰看着二人之间的默契就知道,他永远也无法插进他们二人之间。
有些感情,无论经历什么样的变迁,仍然深厚如初。
“开始吧。”禹的声音很低沉,隐含着喜悦。
巫抬头看向辰征询辰的意见,毕竟,辰才是他的主子。
只可惜,他的主子的一副身心却全部投在了那只出奇好看的母兽的身上了。
巫一声长叹,算了,开始吧。
他抽出别在后腰上那根灰白色棍子,把那些成串成条的各种东西依次挂上。最后,把母子石固定在中心位置。
“母......首领,我现在开始施术,你坐在这里,用力看月石就可以。”
元夕:你确定是用力的看?她还真不知道,用力看是个什么看法,力该怎么用。
巫把人驱散到边上,瞅瞅太阳的位置,又看看自己的周围足够以后,开始施法。
元夕根本不相信这些,很不耐烦的想要离开。如果仅凭一个人拿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地上蹦哒几圈就可以看病,那么人类的医术将永远没有进步之日了。
可她却在看到禹殷切的目光时,止住了想法,按捺住心底的烦躁乖乖坐着用力看月石。
也不知道是她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睡眠不够,还是巫确实有些过人的本事。
她用力的看着月石,听着巫蹦来蹦去的纷沓脚步声,嗅着漫天飞扬的尘土味道,竟然困得张不眼睛,最后直接伏在桌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元夕疲累的睁开眼睛。
光线幽暗,头顶熟悉的木头纹路告诉她,这是她的木屋。
隔间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很小,她听不清楚。
禹低沉的嗓音不时响起,虽然说得不多,却分外凝重。
她知道,他们在谈论的一定是她的记忆。
做为当事人,她有知情权。
晃晃荡荡地爬起来走近,想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
“是裂魂术没错,施术者段位很高,介质应该是某种吃食。”
“吃食?”禹扬起墨眉,有些不解。若是吃食有问题,他们以后还敢随意吃食物吗?
“禹首领有所不知,最浅显的巫术是迷惑人的表相。裂魂术控制的却是人的神智。而要达到这种效果,必须要把巫盅种进首领的身体里。食物是最好的介质。”
元夕有点明白了,也就是说她被人下了巫盅,才失了部分记忆。
巫蛊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吗?真的种在她躯体里了?
真没想到,蒙昧的原始社会居然还有此等高手,好厉害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