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根叫做理智的弦没有断,他一定会砍下她的头。
禹走了,留下叶在躺在地上双目无神的看着漆黑的天空。
争从暗处走到她身边,弯下腰把她打横抱起,送回她的木屋。
申早就睡熟了。
争把叶放在床上,自己也爬上去,躺在她身边抱着她。
叶没有拒绝。
在这样的夜晚,她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做为依靠。
争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她不这么难过,如同他怎么也无法理解她拼着命也要做禹的母兽的初衷。
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剩下的只有默默的陪着她。
“很晚了,睡吧,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争轻声劝叶,有的东西注定不是你的,何苦强求?最终也只是让自己遍体鳞伤而已。
“我一定要做首领的母兽。”叶坚定的说。
为了这个目标,她已经伤痕累累。但此时她再次说出来,仍然坚定无比。
“禹不会答应的,别再让自己受罪了。”
争失望的低吼。
他是真的不明白,叶究竟着了什么魔,这么执着的要做禹的母兽,连死都阻止不了她。
“你别管,我自有办法。”邪恶的暗芒在她眼里闪烁。
元夕的生物钟非常准时。
尽管昨天睡得并不好,依然准时醒来。
她穿好衣物打开房门,庄像只拉磨的牛,正在她屋门前转着圈地徘徊。
元夕懒得理他,“抓紧准备食物,早点吃完咱们进山。”
庄哈着腰小跑,小心而仔细地研究元夕的脸色,除了眼睛有点肿,简直不能再正常。
昨天哭了半宿,今天居然正常得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难道说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都会这么平静如水吗?
不会的。
首领肯定把所有的痛苦都埋在心里了,留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疗伤。
元夕见他傻兮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啪的一巴掌拍在他头上,“找死啊。”
庄揉着被打的地方,嘻嘻地笑。能打他,说明她真的还不错。这样,他就放心了。
“宝,山里危险,我陪你去吧。有我在,能保证你的安全。”
元夕嫌弃地撇撇嘴,不搭理他。
“再说,你箭术那么高超,打的猎物肯定多,带我可以给你驼猎物啊,是不是。”
“山里野兽多,我打不过你,但是我打得过野兽啊,咱们没准还能捉到小白兔呢。白白软软,毛绒绒的,多可爱。这回再抓着,我也要养一只。”
庄絮叨着,没有胡子的下巴上肌肤很是细嫩,“到时候你帮我编个初那样的小笼子,我装兔子用。”
元夕平淡的脸色终于在听到初字的时候变了。
庄抬眼扫到她突变的脸色,方惊觉自己胡吣的什么,恨恨地打了自己嘴一巴掌。
“哎哟,看我这嘴欠儿的,该打。”庄在自己嘴上拍了几下,用力地跺着脚,扭腰的模样,真有几分大内总管的气势。
“真心打就用点力,挠痒痒似的,做给谁看?”
庄:……
首领你要不要这么狠心的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