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阴着脸便要开口,争却拉着叶跪在他面前,一个头磕下去,来了个先下手为强。
谁说古人愚钝?看看这计谋!
“禹,我们有件事想要请求你的原谅。”
禹不满地轻哼一声。
做了妄图伤害宝宝的事情还想要他的原谅?这么异想天开,谁给你们的勇气?想说什么就说吧,尽管说。宝宝没事,他愿意给他们一个解释的机会。
“禹,对不起。那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申是争的崽。我为了成为你的母兽,撒谎骗了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叶害怕的颤抖着,双手紧紧攥成拳垂在身体两侧,面上虽然很是平静,只有她自己知道,心里都要怕死了。
禹为了宝宝敢杀神杀戒佛,又何惧弄死她一个微不足道的母兽?
禹绝不会料到叶会说了这样一番话。
这些年他绞尽脑汁,想尽办法,为了取得宝的谅解,几乎把自己逼成个疯子,也没能想出好办法。
却原来,他一直在给争做着嫁衣。
叶为了自己的奢望,编造了这样的弥天大谎,不仅让他痛苦多年,还让宝宝为此伤心难过,不要他了。这样的叶,用心何其险恶。
禹满身气息骤然生变,多日来的萎靡不振和意志消沉全都变成寒冷和锋利。
蓬头垢面的禹气势勃发,凌厉得如同新打制的铜剑,又尖又利,触之必伤,受之即死。
“你居然敢......”禹勃然大怒,心里却缓缓的笑开了。
假使叶说的是真的,那他和宝宝是不是就有希望在一起了?
“禹,一切都是叶的错。可我是她的雄兽,你要罚就罚我吧。只是,别伤害她。这些年,为了你,她也很苦。”
禹听了这话沉怒。
若不是叶心生异念,也是可以过上好日子的。她受的苦再多,却不及他和宝的万之一二,有什么资格说苦!
而且,叶向来诡计多端,今日这番话,虽然拉了争来做证,保不齐是她的一番推辞,其用意在于逃脱谋害宝的罪责罢了。
若要他相信,仅凭二人的一面之辞,他是不会信的。
禹虎目眯起,射出的目光犹如寒箭,连周围的人也不由自主的缩紧脖子。
首领一怒,四方俱亡。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看出禹的怒气已累积到顶峰,无人敢拭其锋芒。
几只胆小的放下没吃几口的食物,悄悄躲开了。
除了禹贴身的几人,其他人渐渐都散开了。
把战场留给禹任意发挥。
近年来,没有宝在身边的禹,脾气越发怪戾,动不动就会罚人,让人避之不及,更加不会有人眼见着他怒了还傻坐着不走。
为了不殃及池鱼,禹待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再次开口。
有些他想了多年也没想明白的事情,他要趁着今天的机会弄个清楚。至于申究竟是谁的崽,对于他来说,反倒变得没有那么重要。
哪怕是他的,他也从没想过要认。
“你一心要做我的母兽,可是喜欢我?”
叶诚实的摇头,“不喜欢啊。”
禹气结,不喜欢你弄这出干啥,涮我好玩儿?
争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