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取啊,这个我还真不太懂。在我们那里,姓名是由姓和名共同组合而成的。你比如吧,我的姓是元,名字是夕,全名元夕。”
禹诧异扬眉,“还有姓?”
“是啊,你们这边都叫一个字的名字,没有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儿子取名了。”
禹敛眉深思半晌,“那就叫元暄,让他和你同姓就好。”
“那怎么成,你是他父亲呀,和我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和谁姓都是我儿子,这可变不了。就这么定了,和你姓,叫元暄。以后再生的,和我姓。”
就这样,宝首领的长子的姓名被定了下来。
元暄。
元字是姓,随母。
而暄,元夕想过了,这应该是禹用来纪念赵子暄的。
这个野男人,看上去粗犷无比,实际上心思却细腻得让她心疼。
他知道她对赵子暄的歉疚,以这样的方式表达着他的情感,果真难得。
元夕沉浸在禹对他的款款深情当中,整个人的气质有了极大的转变,越发的温柔似水,甜浓如酒,把禹美得在她鞍前马后的效劳,简直不知疲倦,整天的除了干活就是醉生梦死,却乐此不疲。
元暄出生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又到了雨季。
天空被厚重的铅云压得极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随时都会掉下来的样子。
大雨半刻不停地下了整整五十天。
周部落后面的小河水位暴涨,从上流漂来不少东西,甚至还有肚子灌得溜鼓仍在努力挣扎的小猎物。
这条河的发源地在山里,也就是说这年的天水又把某个部落冲垮了。
据元夕所知,目前他们生活过的那片山里,只有辰部落和丘部落。此次中招的,想必是这两个部落之一,也或者是全部。
元夕对此分外忧愁。
她对丘部落的印象不好,自然也不想关注他们的安危。
她担心的是辰部落。
辰和她有过几次来往,那也是个不要脸的。
若这次受灾的真的是辰部落,她担心辰腆着脸来她这里蹭好东西。从前不知道她恢复记忆还好,如今知道她把从前都记起来了,就冲着他送来的那些牛羊,不来都不是他性格。
“干吗呀,唉声叹气的,眉毛皱得快成小老头儿了。”一只粗糙的大手伸过来,用食指的指腹抚平她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好笑地问她。
忧愁万分的元夕抓住禹的手抱在怀里,看着他幽深的眸底轻声道,“我担心辰会来讹咱们。”
“讹咱们?他凭什么?”
元夕自打生产以后,某些部位丰满不少。此时她把禹的手臂抱在怀里着,等同变向的提供福利。
禹扯起一侧唇角邪邪地笑,臂感不错,又不要脸地蹭了蹭,然后满意地哼气儿。
元夕拿眼白鄙视他。
一天到晚的就想这点事,没个正形儿!
“当然是凭他脸皮厚呗。”
禹被她的答案取悦了,为了不惊醒元暄,憋着声音哼哼的闷笑。
要说脸皮,确实没人能赶得上辰的厚度。
他竟觉得,宝宝的描述无比恰当。
“不要紧,只要他敢来,我就给他磨得薄一点儿。”他低下脑袋在元夕耳垂上轻噬,吐出的热气激得元夕半边身子发麻,满身肌肤都长出密密麻麻的小凸起。
禹满意地看自着自己的杰作,手指掠过那些在他看来无比调皮可爱的小尖疙瘩,成功地让指下肌肤变成嫩粉色。
元夕痒痒的缩着脖子,躲避他的侵扰。可在床上,女人的力气永远没有用武之地,几经挣扎,被禹摁在身子底下。
两条长腿盘住她的腿,让她躲都没地方躲,被压了个结实。
她就知道,不能和他近身。
否则,什么也谈不成。
在最迷乱的时刻,元夕在想,禹真的是要磨辰的脸皮吗?
难道他要磨的不是另有其物?
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