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似乎被扣得有点紧,不适地扭扭腰,肉和肉摩擦带来的奇妙触感令他浑身发麻。
他收回思绪,把那双灿若星河的清丽眸子压在心底,烦躁地看着臂弯里睡得没心没肺的母兽,心火腾腾地冒。
抱着只心有所属的母兽,哪只雄兽能不烦躁!
寻思着趁晕糊时候好好问问她对自己究竟有几个意思,结果人家还睡着了。
真特么地超级烦躁。
烦躁何解?
唯有再睡一遍。
叶的崽一天天的长大,从刚开始的小猴子,长成胖乎乎的小蛋子。每天穿着小裤衩,摇摇晃晃地四处溜达,象当年的初一样可爱。
“禹,我带申来看你了。你抱抱我们的崽吧,他好聪明,已经会数三个数了。”叶抱着小崽凑到禹的身边,借着把崽递给禹的机会,身体不住地往禹的身上蹭。
正在打磨铜刀的禹倏地沉下脸,双眸危险的眯起。
“阿父,要花花。”小崽不知道危险,伸着两只小手去够禹,露出几颗小门牙嘻嘻地笑着。
也许雄兽天生就对强者有着说不清楚的崇拜,即使小如刚满周岁的申也不能例外。他的阿父能猎到最多最大的猎物,是他们的强者。
禹听了小崽天真稚嫩的话语,身上的危险气息渐渐的消散。瞥了申一眼,却没有回答。
叶见禹没说话,也没推开他们,沾沾自喜的大着胆子又往送凑一步,胸部直接贴上禹光裸的胳膊。
沉默着的禹眉目骤然冷光四射,被叶碰到的那只胳膊猛地一掀,怒喝顿起,惊得附近的人都惊愕的停止了动作,纷纷侧目看过来。
见到被禹掀开的叶,不由在心里感叹,叶还真是不怕死啊,踢了一百次石头,又头破血流的去碰一百零一次,也是够执着。
“滚开,恶心。”禹说的话冷酷而残忍,不含一丝感情。
叶没有防备,再加上手里抱着崽无法掌握平衡,象块破抹布一样被丢了出去。母子二人摔在地上,叶的手受伤,申被吓到,大张着嘴哇地一声哭了。
禹则象没事人一样,继续用专用的石头把铜刀打磨得锃亮,对儿子铺天盖地的哭声充耳不闻。
老母兽抹着眼泪把那对母子扶起来,祖孙三个哭着离开了。
围观的人都无奈叹气。
这样的场景三五天就要上演一次,叶的身上则是旧伤上面覆新伤。可她似乎对乐此不疲,哪怕受到再多伤害也不罢手。
该有多么深沉的喜欢,才能让一只母兽做到这个地步?或者说,禹究竟有什么让叶有所企图并为此甘愿飞蛾投火。
若不是喜欢,这又是什么?
又是一年雨季。
瓢泼样的雨已经下了十一日,天地间一片苍茫,目之所及,全是积水,山体摇晃,远山如雾。
禹披着蓑衣、头戴斗笠,脚上蹬着草鞋,站在半山坡,眺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中一片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