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匿得够深啊。愣是他遍寻蛛丝马迹,也只是知晓它同宫里的贵妃花悦可能有些联系罢了。竟找不到确切的证据。
不过,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夏忠甩了甩袖子,不作多想了,反正......他势在必得!
一夜安宁,一夜躁动,初阳终至。
“哟,熙儿早啊!”
宁怀瑾同往日一般早早地醒来,着装整理一番后,来到正厅,发现儿子居然比自己还早些,已经坐在椅子上喝茶了。
“父亲早。”宁熙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向宁怀瑾行礼问安。
“在家里不用那么多规矩!”宁怀瑾见了笑着摆手,“倒没想到你起得如此之早!”
“在边关军中习惯了,早起来准备早操。”
“好习惯。”宁怀瑾也坐下拿了盏茶,润了润嗓子,赞扬道。
他打量着与自己有八分相似的儿子,同当年的自己一般的丰神俊朗,还有这军中之人的作风和性子,真的是越看越顺眼!
不愧是我定安侯的儿子!
突然被父亲盯着看,宁熙后背莫名有些发凉,他装作不曾发觉,左右打量了一下,想找个话题转移一下视线:“而且昨天父亲不是提醒了儿子莫要迟来嘛,后来珏儿也叮嘱我切莫贪睡!诶,对了,珏儿呢,我一直在这儿都没见着她!”
宁怀瑾如他所愿没再“密切注视”着他,喝了口茶后起身:“她啊,可不会起得如此早呢,索性没什么需要操劳的事!走吧,咱们上朝去,一会儿下朝时快点赶回来应当正好能碰上她起身洗漱打扮好来用早膳。”
宁熙听后也放下了茶盏,跟着宁怀瑾往外走,不过边走边还自顾自地打趣着:“这小丫头,我还以为会起得多早,还来笑我贪睡!明明是自个儿......”
定安侯府门口已经备好了宁怀瑾平时坐的车轿,足够大,宁怀瑾和宁熙就一同坐了进去,倒也不用另外再备一副。
两人坐稳后,宁笙和宁萧就在车外赶着马快速朝皇宫里奔去了。时候尚早,思想里其实都还有些许混沌,父子俩坐在车里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各自闭目养神了。
马车到了皇宫门口停下,宁笙敲了敲马车沿:“侯爷,世子,到了。”
“嗯。”
宁怀瑾在里面应了声,宁熙听后也睁开了眼睛,准备跟在宁怀瑾其后下车。宁怀瑾却没立刻掀开帘子下去,而是看着他,开口道,声音不同于平日里的随和,夹杂了更多见惯了世故的沉稳于其中。
“熙儿,今日朝会,你只需明确一点。为父已位极人臣,你是定安侯府的世子,皇上封与你的官职定不会低,可是你如今尚没有真正的战功作为你身后的加持,所以那个度你得把持好。不要觉得失了官委屈,有的官接了,倒不如不接!”
自宁熙回府后他还从未见过父亲如此认真的模样:“还请父亲明示!”
“正职勿接,副职尽量勿接,副职以下可接。”
“是。”